上,坐次排位也是一门学问。
武三思除了恭维讨好二张,就只与杨帆谈笑风生,由于讨好二张的还有武懿宗、武攸宜等武氏族人,所以武三思大部分时间都拿来和杨帆谈笑,因为席间太过吵闹,两人还时常附耳低语,这一切都被李重润看在眼里。
这位庐陵王世子未及弱冠,年方十九,是李显的二儿子,庶长子李重福要比他大两岁。由于庐陵王四子七女(实为八女,但有一女幼年夭折)是由不同的宫妃所生,所以岁数相差不大,同一年出生的兄弟姐妹就有好几个。
年方十九的李重润三岁时就被轰出洛阳困居深山了,心思单纯、不通世故,完全没有看出杨帆的笑容和应答只是勉为其难,他和梁王的所谓热络场面,完全是武三思烧火棍子一头热。
二张兄弟能歌善舞,席间众人岂能不投其所好?酒过三旬,张易之便在众人的热烈响应之下走到席间高歌一曲,在热烈的喝彩声中,武崇训得到乃父示意,又上前邀请张昌宗踏歌,一时间武氏族人、三思五犬乃至二张便在席间载歌载舞起来。
李重润不擅歌舞,也被武崇训硬拉出去,笨拙地随着大家手舞足蹈起来,一个转身,他忽然发现武三思和杨帆的席位空了,闪目一瞧,恰好看见武三思与杨帆并肩而行,边走边谈,慢慢踱向远处的曲池回廊。
杨帆落后半步,随在武三思的身旁。只听武三思道:“二郎奉圣谕组建‘千骑’,一切尚在筹组之中,本王听说户部在军饷衣粮上面对你们多有刁难啊?”
杨帆心中一动,微笑答道:“不想此事竟连王爷也惊动了。确是有些户部官员拿腔作调,故意刁难,不过此事已经解决了。”
武三思呵呵笑道:“嗯,二郎以兵士之蛮不讲理,应对户部官员的强辞夺理,倒是一步妙棋,你们横得起,他们可横不起,敢对天子亲军多加刁难,安尚书真是有点昏了头了,还以为二郎你人善易欺呢。”
两人边说边行,就见前方临池处出现一座轩亭,窗子开着,厅中置一圆几,早有一人坐在那儿,看见二人过来,那人便站起身来,正是河内王武懿宗,不知何时他已悄然从那家宴那边离开,一个人到了这里。
武三思笑指武懿宗道:“这位是河内王,吾之堂弟懿宗,二郎想必是早就见过的。”
杨帆向武懿宗含笑一揖,道:“杨帆见过河内王。”心中却是暗暗纳罕,武三思摆出这般阵仗做什么,莫非有意为我们调和?武懿宗向他牵了牵嘴角,勉强一笑。
武三思暗暗瞪了武懿宗一眼,又对杨帆道:“好教二郎知道,当ri户部无端为难于你,实是我这兄弟从中作祟啊。”
杨帆早就知道了,闻言却做出一副惊讶模样,失声道:“竟然如此?不知杨某何处得罪了王爷,致令王爷心生不悦?杨某惶恐,着实不知,还望王爷指教!”
武三思道:“还不是因为你护着庐陵王回京一事么,懿宗以为你是想跟我武氏一族为敌,所以有意为难于你。也怪本王,不曾向他言明你的苦衷,得知此事后,我已教训过他了,今天特意把你二人请到一起,是要懿宗当面向你陪个不是。”
武三思这厢说着,武懿宗那边便作势yu揖,只是他那腰杆儿僵硬的很,看来没有一柱香的时间都未必弯得下来,杨帆抢前扶住,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这可真是折杀下官了。其实能化解误会,不与河内王为敌,下官已然万幸!”
武三思笑吟吟地道:“二郎若是不再责怪本王这个莽撞的兄弟,那就入座,咱们一块儿喝杯酒,一笑泯恩仇。”
武三思说着,当先在几案后边坐下来,睨了一眼杨帆,漫不经意地又道:“当初的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如今小儿看中了安乐郡主,不ri本王就要向庐陵王下聘求亲,到时候两家人作了一家人,昔ri一点恩怨,自然是过眼云烟!”
前堂上热闹非凡,走了一个武三思、一个武懿宗,还有一个杨帆,众人似乎全未注意,一曲舞罢,众人纷纷归座继续饮酒,李重润趁机向武崇训问道:“我看那杨将军与老王爷似乎十分熟稔呀?”
武崇训回府后已经得到了父亲的叮嘱,晓得此番家宴的目的,闻言便道:“是啊,家父对杨将军一向青睐有加,可以说,杨将军得以踏上仕途,就有家父大力举荐之功。昔ri杨将
第八百四十七章 梁王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