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娘也跟着上吊了,这段记忆模模糊糊,贾演本身只记得回了父亲的老家,结果族人不待见,怕被连累,直接说了他们这一支除族,连爹娘也不准葬在祖坟。
贾演大小也是个少爷,落到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步,一口骨气不失,一把火烧了爹娘尸身,装在骨灰坛子里,带着弟弟来山中落脚。可惜,这一口意气撑的时间也不长,勉强搭了个遮风避雨的破房子,就高烧不退,让王力拣了个便宜。
贾演甩了甩头,还真不习惯这么个弱鸡的身体,仔细回忆这里应该是江苏境内,前世本就是山里人家,又在部队学了多年,在山上讨生活倒没什么问题。
贾演对着月亮长嘘一口气,进屋,把缩在墙角干草上的小孩儿抱到床上。真小,真轻,贾演感叹到,刚来时本以为是三岁左右的小孩,结果都六岁了,长得倒是漂亮,这么瘦弱更让人辨不出男女。可惜是个早产儿,家里没遭难的时候,三天两头病一次。这次遇劫,更是瘦的一把骨头。把小男孩抱到床上,贾演在小破屋子里翻找,没找到什么吃的,打定主意,先去找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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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源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哥哥不见了,吓得大哭,一步跳下床,嘴里叫着哥哥,哭着跑出去,才跑两步就看见自家哥哥倒提着两只山鸡过来了。
贾演压吓一跳,快步跑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找不到哥哥,以为哥哥不要我了。”贾源大哭。
“好了,好了,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哥是出去打猎去了,瞧,”贾演拿起手上的山鸡晃了晃,“这是哥打的,待会儿炖鸡汤好不好?”
“好。”贾源破涕为笑。一直都是贾演这个做大哥的照顾他,贾演一倒下,他才慌神了,如今可好了。
贾演要去不远的小溪里清洗山鸡,贾源黏人的很,一定要跟着,贾演也让他跟。到了水源边上,用刚才从屋里拿的瓦罐舀水,几个石头支了个简易炉子,烧开水,睡开了,把鸡往里滚两转,提溜出来,快速把毛拔了。在用匕首开膛破肚,内脏统统丢掉,全是绒毛、不好打理的鸡脑袋也丢掉,两只山鸡就这么清炖。
贾演收拾鸡的功夫,贾源就在上游玩水,贾演叫他过来看着火,仔细讲了活要熄,该怎么加材,不说清楚,少爷出生的贾源一定会干出“听话看着,看着火熄”的笑话来的。
贾演去山上找些,野姜、野椒,再找些苦菜,野菜嚼着苦的,大多是含盐的,现在他们可没有现成的盐,一两个月不吃盐,就容易得夜盲症。多亏两兄弟先前底子好,不然,现在早死了。
贾演回去的时候,贾源仔细的看着火,面朝贾演走的方向坐着,一边看火,一边等哥哥回来,贾演被他看一眼火,看一眼他走时方向的样子萌翻了,多像自己的小儿子啊!
贾源见贾演回来,先小心翼翼的离开瓦罐,再飞奔过去。贾演把食材都换到右手,左手牵着他,来到瓦罐边,把洗过的香料放进去。在炖煮一会儿,拿了两个用竹筒削成的碗,先给贾源舀一碗,叮嘱烫,让他吹着喝。
贾源结果竹碗,大口大口的吹气,烫得直吐舌头,还是飞快的喝完了一碗汤。贾演这次给他舀的汤里才有肉,原来是怕他长久未进食,一下子吃大肉受不住,结果小家伙儿说:“我不爱吃肉,肉给哥哥吃,吃了好打猎。”
贾演摸摸他的头道:“还有很多呢,哥哥一个人吃不完,现在天气热,放着会坏的,源儿帮哥哥吃点儿吧。”
贾源歪着头看了看贾演,似乎在分辨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慢慢点头道:“那我就吃一点儿。”
“好,乖。”贾演又给他舀了一块,自己才大口大口吃起来。眼睛被热气熏得湿润,这是什么世道啊?逼得这么个孩子……
两兄弟在溪水边吃了一顿饱的,贾演带着贾源回了小木屋,先把孩子哄睡了,又在屋里翻找起来。昨天晚上接着月光大致看过一下,如今再清点一下家当。
两个人的户籍还在,有两身换洗的衣服,只是衣服料子太好,还都是丝绸的,有五两银子,一把匕首,余下的就是简易的锅碗瓢盆了。
贾演结合记忆,制定计划,下午去打猎,明天一早去集市上卖掉,那两身绸缎衣服也要当了,买些粗布成衣回来,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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