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这里的墙壁就不是青砖铺就的了,这段密道像是在山体石头之中生生开凿出来的,和之前的密道无论是墙体颜色和修凿的痕迹明显不同,这一截显得粗糙了很多。墙壁上斑斑驳驳的画了很多颜色剥落了的壁画,不知道是何人何年何月画上去的。无咎赶紧拿出照片分给另外两人,在火光下对照着在石壁上搜寻起来。
元真道长招呼两人说:“看,这里画的一模一样。“李震和无咎赶紧过来顺着元真道长的指示看了下去。这壁画的颜色虽然脱落了,但形神具在,对着照片对比还是能一眼看出是什么内容。这一幅画有两米左右,画的是一些穿着简单但手持兵器的人,在一个戴斗笠的人的指挥下,用武器和网之类的东西围捕一只巨兽。
这画工笔简单,却神形俱备,聊聊几笔便把内容表现得一目了然。那戴斗笠之人站在稍远处的山石之上,飘逸的衣摆显示出其超凡的境界,而巨兽似人形,只是身形必人大了两三倍,头上有羊角,身后是马尾一般的尾巴,手足似乎只有三指。而手持兵器的人群,却因为线条表现过于简单,看不出什么身份。画中戴斗笠之人伸手向下,指着羊角怪,羊怪作挣扎状,一张网悬在羊角怪上方。整幅画没有一个文字,但看得出表现的应该是这羊角怪快被这伙人捕获了。
而照片上的图内容几乎与壁画完全一致,只是隔页配上了文字说明。三人一看,上面写着“禹王伏羬阵”,记叙也极其简单,大概意思是大禹治水之时,钱来山有妖兽名羬,为祸山岳,导致水流不畅,泛滥成灾。于是大禹便带领三十六名天地功曹,与羬大战一场,最后用罗网布阵,降服了羬怪,命其守在黄河壶口处,清淤去沙疏通河道。后人在黄河壶口设禹王伏羬庙一座,供奉大禹神像一座,羬羊法坛一座,以记叙大禹治水和羬羊清淤的功绩。其余的便是些类似的记载,多少年后羬羊的余孽又闹腾,什么奇人异士又经千难险阻,在哪里封住了羬羊等等之类的记载,便与混元卷上的图案没有直接关系了。三人这才又看了看壁画,数了数手持兵器的人确实是三十六个,分布也似乎有些阵法的样子。
无咎喃喃自语:“难不成这混元卷里的东西是从这里誊写抄录出来的?”元真道长看了看壁画摇摇头说:“虽然你们家这本混元卷的记载,是注解了这些壁画。不过这密道内通风,这些壁画看斑驳的样子最多不过二三十年,你家的混元卷怎么也不只这个年头了。我看这壁画就算不是抄袭的混元卷,产生的年头也在混元卷之后。”李震也点点头说:“我小时候和师兄下来过多次,那时候这些壁画还颜色分明,想来还只有十几年便剥落得成了这副模样,年头在混元卷后面。”
无咎也点头道:“要么是看过混元卷的人画上来的,要么这壁画就是和混元卷是同出一源,画壁画的人和我家祖辈一样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得知这些内容的。”李震说:“你们说有没有可能那帮人夺混元卷,就是因为他们和这里的壁画一样,只有图没有注解,而他们要做的事情,必须要混元卷里的注解才能成事?”元真道长点头道:“我看就是这么回事,不过一时半会也说不定,咱们接着看壁画,把对得上的都择出来。”三人又开始在壁画上搜寻起来,无咎随口说道:“这羬羊怪想必也厉害,要劳烦禹王祖师爷亲自设阵法收服。”
元真道长知道无咎是半吊子便说:“禹王收服的妖怪可多了,好多后来都度化成仙了。禹王可是我教祖师‘四圣’之一,传说元始天尊教化仙阶,伏羲受图,轩辕受符,高辛受天经,夏禹受洛书,禹王治水有功于寰宇最后封‘太极金阙帝君’,位第三神阶中位又称‘水官大帝’。所谓的天官尧,地官舜,水官禹是何等的道行,这羬羊怪要是没点硬茬子本事,不至于需要我们祖师爷亲自出马。”
三人又沿着墙壁摸索了有十几米,仔细对照一番,最后在两壁找出了三十多幅各种伏妖图,其中有九幅和《张家札记混元卷》里的插画是一模一样,但其他的在混元卷里就寻不到出处了。而在密道的拐弯处,所有壁画就到此为止了。密道再往下去,便又是青砖铺就的台阶,黑漆漆不见底不知道通到何处,李震以前和师兄最多也就来到这里了便打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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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