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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洪承畴成了三边总督,要是在京城还会束手束脚,可远在天边,还不是任他施展?
现在陕西主剿派就以他为首,开始架空杨鹤了。
“宁阳侯就不能想法子把洪承畴调走?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
“用了,使银子让他高升,结果他娘的白花钱了。
洪承畴在皇上看来,还需在地方历练几年才会调回京城任用。
像这种简在帝心的人,你花银子越喷他,他反倒在皇上心中越有地位,觉得这种不结党,是个可用之人。”
陈冲的意思很简单,想要花钱把洪承畴从陕西调走。
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努力过了,但决定权在崇祯手上。
贺今朝想了想:“在弄洪承畴这件事上,陈大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虽说自己控制了互市点,可一旦晋商要联合起来也是麻烦。
有了宁阳侯的商队支撑,两条腿走路,总算是稳妥些。
况且自己需要的这一车车货物,都摆在这里呢。
“贺老弟,你帮我给三边总督杨鹤写一封信。”
听到陈冲的话,贺今朝面露疑惑:“我给杨鹤写信作甚?”
“告诉他,你想念他了,如今控制了河曲这个黄河渡口,想要回家乡去看看,希望能够准许。”
“没了?”
“别的无需多说,我亲自去送信。”陈冲脸上澹然一笑。
以前在甘泉县的时候,贺虎臣以为陈冲是借着宁阳侯的虎皮。
陈冲以为贺今朝是借着贺虎臣的虎皮。
结果双方是贺今朝扯着双方的虎皮,跟他们分别做买卖。
现在陕西情况急转直下,贺今朝在山西站稳脚跟,宁阳侯的族人陈冲如今得借助贺今朝的虎皮做事。
陈冲再也不觉得贺今朝会成为第二个辽东军阀,而是一支可以打天下的队伍了。
尤其是贺今朝这伙锤匪,与其余起义军大不相同。
那些起义军只知道劫掠,像蝗虫一样飞来飞去,哪有粮去哪。
哪像贺今朝这里,还要治理地方,维护他的根基。
像这种在起义军当中的异类,还有战斗力,自是要早早伸出援手,奇货可居。
贺今朝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的信能管用?”
“无论如何,杨鹤都还是三边总督。”陈冲站起身来,走到烤羊旁边,转动一二:
“只有文官对付文官,他们互掐,我们就有操作空间。”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陈大哥写一封信。”
贺今朝接过刀子,开始分肉。
两个人笑呵呵的吃起烤羊肉。
陈冲吃着嘴里的肉,又想起那句话,国之将亡,必出祸事。
再加上近些年来,整个大明气温急剧下降。
南方的珠江下大雪,长江太湖结冰厚的,车马可以在上面行走。
南方多雨,北方多旱灾。
从崇祯元年起,陕西连年大旱,赤地千里,并逐渐蔓延至整个黄河流域。
灾民为了逃避层层加派的沉重赋役,弃地而逃,成为流民,在无以为生的情况下只能铤而走险。
陈冲咬着羊肉出神,天启年间,魏忠贤把持朝政时,陕西边军欠饷非常严重。
到崇祯元年仍然欠下一百三十八万两。
可朝廷又没钱,崇祯二年又开始裁撤驿站的冗卒。
被裁撤的驿卒、欠饷的逃兵与流民、饥民合流。
陈冲瞥了眼旁边大快朵颐的贺今朝,他便是这样起家的。
现在越滚越大,直接把山西镇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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