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雍军所持,仍需加以改进,此事不可懈怠。”
徐羡之应道“主公放心,愚又新招了一批会炼丹的道士,又往洲上新送了二百工匠,丹火在不断改进。”
“送上洲的人要严查,谨防奸细”,刘穆之道“前次有几名道人无故消失,很可能是细作。”
刘裕道“派两千水师驻营于洲上,加强守护和防卫。”
“道济在汉嘉城与阴绩对峙,情形不容乐观。”刘穆之道“灭秦之后,雍军已成气候,雍公展露野心,处处与宋公争对,应设法加以扼制。”
中书黄门侍郎傅亮剑眉一扬,慨然道“可下诏痛责之。”
傅亮出身北地宜阳,其先祖傅玄是西晋司隶校尉,祖父傅咸做过御史中丞、封爵清阳侯,父亲傅瑗是大儒,官至安成太守。傅亮兄弟两人皆以博学多才而闻名,傅亮尤其擅写文章,早年任中军将军桓谦参军,桓玄篡位,任其为秘书监,专理秘阁藏书。
刘裕主政,傅亮转任中书侍郎,所拟旨意皆称刘裕心意,一路升迁至中书黄门侍郎,逐渐被刘裕信任,引为心腹,参与机密事宜。
刘裕不置可否,道“道济有意让出汉嘉城,退守到青衣水南的徙阳城,愚准其便宜行事。”
刘穆之道“杨安玄在梁州逐走谢绚,问罪檀和之,索邈身为刺史被架空,梁州实际上被杨安玄所掌控。此次他暗中利用毛修之夺取成都府,又派阴绩、鲁轨等人率兵入益,有吞并益州、夺取宁州之心,主公应及早派兵援助檀道济。”
徐羡之道“将士们入益时未携带冬装,天气转寒恐怕会被冻伤。沈林子之前来信称司马休之任荆州刺史后诸多掣肘,过冬的衣物难以筹集。宁州刺史范元之禀称宁州辎重不足,根本无法保障朝廷兵马过冬所需,请主公早想良策。”
刘裕起身来到舆图面前,图上已用丹砂和墨汁勾勒出双方占据的地盘,雍军背倚成都府,成都府内有谯纵积攒的粮草物资,雍军不愁给养,不用担心天气变冷带来的不利,时间拖得越久对檀道济等人越不利。
刘裕麾下有北府军精锐六万余人,檀道济入益州带去四分之一,若这些兵马折在益州,自己会大伤元气。刘裕伸手拍了拍舆图,道“趁着雍军尚未动用“天火”之前休战。”
徐羡之苦笑道“杨安玄得理不让人,恐怕不会轻易罢兵。”
傅亮眼神一亮,建议道“何不让天子下旨,动用驺虞幡。”
驺虞幡,绘有驺虞图形的旗帜。《山海经》中记载“林氏国有珍兽,大若虎,五彩毕具,尾长于身,名曰驺虞,乘之日行千里”,因其生性仁慈,连青草也不忍心践踏,被称为仁兽。西晋时将驺虞绘于旗上,用以传达天子旨意解兵。
桓玄率军攻打建康时,司马元显曾以天子名义下诏,派齐王司马柔之持驺虞幡让桓玄罢兵,结果驺虞幡至彭泽,桓玄麾下的先锋冯该斩杀执幡的侍官,将司马柔之赶了回去。
派出驺虞幡无异于宣称向杨安玄服软,刘裕脸色有些难看,他自逐走桓玄以来,灭燕国、平卢循、诛刘毅,可谓顺风顺水,威震天下,却在杨安玄面前数次失利,着实气恼。
刘穆之最知他的心意,道“主公,高祖屡挫于霸王,百折不挠,终统天下;蜀汉刘先主半生流离,创就三国基业。主公志存高远,又何必在意一时得失。”
刘裕脸色转和,道“道和说的是,愚当年砍柴、卖鞋为生,为乡里轻鄙,能有今日已是邀天之幸,若能少造杀孽,便是向雍公低头认错又有何妨。”
说话声越来越响,大堂内有如金石作响,刘裕的眉宇飞扬起来,豪迈轩昂之色尽显,有如沙场之上,挥槊睥睨,纵横无敌。
十一月一日,大朝。
宋公刘裕奏称,雍公麾下兵马与朝廷兵马相争于益州汉嘉郡,请天子下旨派出驺虞幡,请双方罢兵。
天子司马德宗有如木偶,不言不动。旁侧的琅琊王司马德文道“雍州兵马亦是朝廷兵马,怎能相互争斗,让亲者痛仇者快。命太常司马珍之持驺虞幡前往襄阳,向雍公宣读旨意,雍州兵马不得与朝廷兵马争斗。”
司马德文看了一眼刘裕,见刘裕神色如常,心中暗笑,这位战无不胜的刘太尉也会请朝廷出面让
第四百五十六章驺虞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