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人响应。
有相关利益的不愿意干,没有相关利益的,也因为这件事牵连太广,得罪人太多,不愿意去趟浑水。
关于盐税不管是太后一党,皇帝禹州一党,宰相韩章一党,都牵扯甚甚,哪一个都不干净。
太后的金牌打手齐衡,老爹齐国公管理了十多年的盐务。
这是因为先帝,看着平宁郡主的面子,给齐国公安排的肥差。
就是希望平宁郡主能够生活富足,齐国公当然也不会客气,十多年下来,齐国公府富的流油。
皇帝的禹州一伙,领头人顾廷烨,继承了白家的扬州盐庄,日进斗金,富可敌国。
….
当然不可能是好好做生意,真要不走私,好好缴税。
经营盐庄就变了一个苦活,赚的辛苦钱。
以前的白家,现在的顾廷烨,好好缴税的话,怎么可能敛下如此巨财。
白家的巨额家资,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走私得来的。
然后韩章更是不干净,不提盐商平常要交多少保护费。
只说韩氏一族完全控制了相州的民生领域。
相州境内的不管私盐,还是官盐,都在韩家的掌握之中。
慑于韩章的权势,就是私盐贩子,都不敢往相州贩盐。
一州之人,指着韩家吃盐,就知道韩章能从盐税之中,得到多大的利益。
朝堂上势力最大的就是这三波人,三波的头脑个个不干净。
自己都不愿去查这件事,平常的中立之人,就更不愿意干这种事了。
“盐税是天下大事,吏治清明,更是亘古难题,难得诸位卿家,顾忌亲眷同僚之情,就没有一个愿意肯替朝廷,替天下,清茶盐务的吗?”
看着朝廷之上,久久无人应答,赵宗全继续发问道。
也不是朝廷之中,不存在一心为公,不畏强权的耿直之人。
但有这样品格的人,当然也就看不上,掀起了皇考之争的赵宗全,不愿为赵宗全出力。
就连送给赵宗全江山的仁宗,赵宗全都是这般对待,谁敢给赵宗全卖力。
查一波盐税,直接得罪了大半朝堂。
以赵宗全,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做事风格。
臣子为了赵宗全得罪了大半朝堂,断了无数人的财路。
赵宗全这个老板不可靠,臣子帮着赵宗全收了财之后。
赵宗全更可能把人卖了,消除大半个朝堂的怒火。
基本就是一个累及妻儿,甚至整个家族的下场,谁愿意干。
另外一个,朝堂上能主持这件事的人选不多,一般的人,也没资格直接跟朝廷上三股最大的势力掰头。
有这种资格的人,没有谁真的就是莽夫。
大周朝的皇帝是不杀文臣,但是下面的人斗起来没这么讲规矩。
想要查盐税,自身实力不够,更容易竖着进横着出。
能站在朝堂上的官员,除了少数几个,都经过了不少的宦海沉浮,就没有几个绝对意义上的愣头青。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当然有。
但是为了赵宗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朝堂上的共同认知,就是不值得。
给朝堂上增加税收没问题,但是朝臣也见过你赵宗全怎么花钱。
赵宗全不是没有过钱,当初抄家勋贵赵宗全也是发了一波。
但是赵宗全把这些钱,都花在赏赐禹州团伙上,其他人当然不愿意干。
各种原因就是导致了朝堂上就是寂静一片,群臣都是连动作都不敢有。
不是怕什么君前失仪,完全就是生怕被赵宗全注意到。
“难道有一事不和诸君心意,诸公就可以撒手朝堂了吗?”
看到这个情况,赵宗全坐不住了,从龙椅上起身站了起来,对群臣怒斥道。
“该…活该。”盛长柏在心里赞道。
这个事完全是赵宗全在偷换概念。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顺心群臣的心,赵宗全是在挖文臣的根。
第七十三章 辞官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