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的恐怕不是自身的修为而是某种俱来的天赋。流萤恐怕跟他一样拥有半魔之血。
但向寄阳无论何都没有想到,流萤这一捅竟然捅出了个大窟窿来。
“你说上一代掌教没有飞升,而是被囚禁了?”向寄阳只觉得自己的表情都要扭曲了,“胡言『乱』语,谁能囚禁当世第一的大能?”
“我说的是真的,全都是我亲眼所见!”流萤忿忿地丢出一块水月镜,“我有驺吾血脉、荧『惑』之命,穿虚实之间。更何况这么荒唐的,我怎么能会骗你?”
向寄阳接住了那块水月镜,这块水月镜明显是物匆忙所化,呈现出来的影像也有些模糊不清。
但是即便是模糊不清的影像,向寄阳也认出了镜中那密密麻麻悬挂横梁又垂挂而的禁锢黄符之中盘坐一个身白衣的人。
似乎察觉到有人窥探,那浑身缠满仙禁的人自入中苏醒,偏首朝这方望来。
向寄阳淬不及防之撞上了一双孕育神的金瞳,顿感呼吸一窒,所幸一秒水月镜便四分五裂,留影的物被猛兽盯上的兔子般狼狈而逃。
宸宁之貌,暝古金瞳。这双仿佛燃烧到只剩残骸的太阳般的眼眸,整个天枢派中只有一人拥有,那便是上一代天枢掌门,栖云真人。
眼见向寄阳彻底说不出话了,流萤这才道:“我从司书斋中取了名册过来,你知道吗?今分神期的司器长老就是掌教的师弟呢。”
向寄阳猛地抬起头来,他飞快地翻看流萤递来的名录,果不其然掌教一脉中找到了司器长老的道号。
仙门没有立长之说,向来都是强者为尊。明明司器长老的天资更、更得人心,但最终上位的却是元婴期止步多的掌教。
“还有还有,我听外门的白灵长老说过,以前外门有个资质极的弟子,但有一次掌教带队外出执任务时对百姓动了恻隐之心,就被掌教逐出了宗门。”
流萤急于说服向寄阳,指名录道:“外门弟子刘索,原是司典长老的挂名弟子,最后被逐出宗门,名录上全部都有记载的!”
向寄阳『揉』了『揉』眉心,任由流萤他耳边叽叽喳喳地说话,脑海中却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原司典长老一脉的弟子这些来的不得上意。
有些不该细想,细想则忧烦。
向寄阳合上了名册,让流萤将名册放回原地,这毕竟是只有长老才能调动的东西。
“你相信我了吗?”流萤半点都没有被当苦力支使的不悦,只是抱名录眼眸亮亮地望男尊得极为相似的少,“我说的都是真的。”
向寄阳面『色』有些发白,却是摇了摇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真相到底是什么,我想自己查明。”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他不会盲目地相信掌教,但也不会因他人的一家之言就妄自断。
掌教情刚直,又极为严苛,为了治理宗门,这些来委实得罪了不少人,承担了太多子虚乌有的骂名。
但向寄阳始终相信,今的天枢派能被仙门誉为一念清净之地,其中绝对离不开掌教这些的打理以及经营。
若非她严管门风,以身作则,这仙家门第恐怕不会比凡间地界到哪去,一样充斥尔虞我诈,一样逃不过复杂的人心。
他们这些弟子之所以能够不为外物所扰、一心向道,都多亏了掌教治理有方、经营有道,单单这一点就无人能够否。
他有眼睛,他会去看;他有慧心,他会思考。
向寄阳唯一拿不的就是自己,掌教是否知道自己是叛教之人魔尊的子嗣?果知道,她想何处置?若不知道,他又该何自处?
——这些,都是问题。
“沧国国师刘索,毙。”
刘轻将这张只写了短短一字的案宗奉上了掌教的桌案,垂首肃立一旁。
望凝青捡起这张薄薄的纸片,眉眼冷凝,神『色』不动,却又一声不吭地看了许久。
“死因?”
“毒杀,凶手未知。因久居尘世,灵力耗竭,最终也无力回天。”
望凝青微微颔首,随手合上了案宗。
“司祭长老之徒白灵为大恸,说希望掌门给个说法”
第103章 】冰山女掌门值得与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