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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仅是武汉会战、南昌会战也结束了,现在国军与小鬼子正在进行第四次长沙会战。”
;;;看到她虽然表情冷漠,但却不想是在开玩笑的样子,那人终于相信了她的话,只见他吃了地伸手握住仇司令的手,说道:“阿娟,辛苦你了!”
;;;原来仇司令不是别人,正是阿娟,而在洞里躺了快三年的这个人,居然就是刘凯峰。
;;;为了等待刘凯峰的醒来,阿娟所付出的的一切,又何止是刘凯峰一句“辛苦你了”能够说明和安慰的,一直努力佯装坚强的阿娟,此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先是把头侧在刘凯峰的脑后轻轻抽泣,然后忍不住抱着刘凯峰嚎啕大哭起来。
;;;一会儿,她又放下刘凯峰,径自哭着跑向洞外。
;;;正准备请她去用晚餐的白云衫和老六刚刚走过来,却看到阿娟哭着从洞里跑了出来,老六问道:“白先生,司令这是怎么了?刚才卫生兵不是说先生醒过来了吗,难道是回光返照?”
;;;虽然白云衫是参谋长,但老六还是尊称他为“先生”,因为在不识字的老六看来,先生是对一个人最高的崇敬。
;;;白云衫摇头道:“据说司令守了先生快三年了,这忽然之间醒来,想必司令心里有点乐极生悲了。”
;;;这时,阿娟也发现了他们,于是抹干眼泪朝他们走来。
;;;“司令好,”因为阿娟在他们眼里一直以强悍著称,看到她流泪,老六略显尴尬地解释道:“本来我和白先生是来请……”
;;;阿娟伸手拍了拍老六的肩膀:“没事,今天宰了吴根林,给冤死的兄弟们报了仇,也解了心头恨,又弄回那么多大洋,晚上让伙夫给大家开荤打打牙祭,把剩下的那些红薯酒都拿出来让弟兄们一醉方休!”
;;;“好嘞!”老六兴高采烈地朝伙房跑去。
;;;白云衫却不无关切地问道:“司令,先生身体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虚弱?”
;;;阿娟点了点头:“看他那么大的个子,两年来只喝野菜汤汁和少量的红薯稀饭粥,身体能够强到哪里去?”
;;;“那我去通知伙房,让他们煮稠一点的粥送进去。”
;;;“没事,参谋长,”阿娟说道:“你跟兄弟们好好乐乐,但岗哨不仅不能撤,而且要加强,说不定鬼子什么时候就会进山的,至于粥还是我自己去熬。”
;;;白云衫还是有点不放心:“司令,你真的没事吗?”
;;;阿娟“哈哈”一笑:“嗨,参谋长,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我能有什么事?”
;;;说着,她朝伙房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白云衫还是有点不放心,站在那里想了片刻之后,他转身朝山洞里走去。
;;;和别动军的弟兄们一样,白云衫只见过躺在那里的刘凯峰,但却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因为阿娟自称仇司令,又说刘凯峰是自己的先生,所以大家都以为刘凯峰姓仇。现在听说刘凯峰醒了,而阿娟除了流泪之外,双眼似乎尽是说不出的忧虑却没有半天欣喜若狂的神态,这让白云衫感到有点蹊跷,所以他打算先去探探刘凯峰。
;;;听到洞外传来脚步声,刘凯峰知道不是阿娟而是一个男人,所以他扭过头来看了看,但什么也看不见,因为外面的天完全黑了,只听“呲”地一声,白云衫划燃了一根火柴,然后点燃了一盏放在洞壁上凸出的山石上面的菜油灯,然后走到刘凯峰的面前。
;;;因为他没穿军装,其实也没发过军装,所以只是朝刘凯峰一作揖:“仇先生好,你终于醒过来了,这几年可苦了仇司令了。”
;;;刘凯峰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陌生人称呼自己“仇先生”,等听到他说“苦了仇司令了”后,就明白他所说的仇司令一定是阿娟,整整三年,阿娟为了救醒和保护自己,谎称自己是她先生也很正常,因此,刘凯峰没有说破。
;;;“先生你是——”
;;;“哦,”白云衫说道:“在下姓白名云衫,年前从九江出来跟了仇司令,现在是赣北抗日别动军的参谋长。”
;;;“白参谋
三七一、洞中岁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