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一样,软硬兼施地让自己答应与刘凯峰的婚事,对此洪云婷一直心怀不满。
;;;洪云婷还不知道潘先生已经从香港回来了,而且正在一家咖啡厅的包厢里,等着张必克探回的消息,看到洪云婷执意要见上级,张必克就直接把她拉到咖啡厅去见潘先生了。
;;;“潘先生,”洪云婷走进包厢,看到潘先生正坐在里面时颇感意外:“您怎么回来了?”
;;;潘先生示意她进来,等张必克也进门落座后,潘先生问道:“云婷同志,今天上午你们家门口出什么事了?”
;;;洪云婷把手包往桌子上一放,并没有回到潘先生的问题,而是一脸不高兴地说道:“潘先生,我请求组织上把我调回延安,如果不行,就请让我回莫斯科或者纽约都可以,总之,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了!”
;;;“哦,”潘先生听张必克汇报过她最近有些思想情绪,但没想到她的情绪居然这么大,而且不仅仅是想回延安,甚至不惜回到共产国际去,于是笑道:“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和困难了?”
;;;洪云婷先生异常不满地瞟了张必克一眼,然后对潘先生说道:“在纽约的时候,我以为我们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国民党人同仇敌忾,在中国的每一座城市和乡村,在每一条街道或者每一栋楼房里,正日夜浴血奋战地同日本鬼子真刀真枪地干着,而全国同胞更是齐心协力,为自己的军队送枪送弹,全国军民团结一致,用我们热血沸腾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道万里长城。所以,作为一名中国人,一名共产国际的共产党员,我时刻梦想着的,就是抛弃一切投身于伟大祖国的独立和解放事业中来,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但回来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国民党在被迫实施民族统一战线后,继续在围剿和迫害共产党人,而我们在全身心地投入到伟大的抗日战争中的同时,还必须时刻提防着国民党的背后毒手。再加上千千万万的同胞流离失所,除了嚣张跋扈的日本鬼子外,到处是汉奸卖国贼横行霸道,助纣为虐地搜刮民财,鱼肉同胞。再看看这个租界,外面的祖国山河破碎,长江以北几乎完全沦陷,可你听听,到处充斥的自我麻醉的靡靡之音,酒鬼、烟鬼和好色之徒遍街都是,这哪里还看得到一个被铁蹄奴役下的民族,那种殊死抗争、自强不息的精神和信念?”
;;;张必克铁青着脸,坐在那里一语不发。
;;;潘先生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还有什么问题?”
;;;洪云婷继续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我是学电讯报务的,熟知各种密码的编写和破译,本来,我应该被派上更大的用场,在大兵团作战中,我的情报破译工作可能会在弹指之间,决定一场战役甚至是整个战争的胜负。现在好了,我在上海,除了守着军统给我的破电台外,居然还成了花瓶,还要以出卖色相去证明自己的价值。所以,我已经决定离开了,如果延安不需要我,那我就出国,欧洲和美洲各国的共产党人,现在最缺的就是我这样的人员,与其窝在这里象妓女一样活着,还不如为世界共产主义作出自己的贡献!”
;;;“呯”地一声,她的话音刚落,张必克就忍不住用拳头一擂桌子:“你是怎么说话的?共产国际又是怎么教育你的……”
;;;潘先生伸手示意张必克不要激动,然后问道:“云婷同志,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离开上海?”
;;;“是的。”
;;;“好,你回去做好准备,目前直接回延安可能不行,组织上先安排你的香港,至于最后是到延安或者莫斯科,再听组织的安排。”潘先生没有去理会张必克那副疑惑不解的表情,继续问道:“现在你先告诉我,今天在你家门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洪云婷还以为自己提出要离开,潘先生会执意挽留自己,或者针对自己刚才所说的一切,进行一番辩驳和说服教育工作,却没想到他居然痛痛快快地就答应了,好像对于上海的地下组织来说,自己并不重要,这反而使她感到心里空荡荡的。
;;;“也没发生什么,一个国民党的特工可能不清楚刘凯峰的真实身份,今天在我家门口对他实施了暗杀行动,他只是肩膀上蹭破了一点皮。”接着,洪云婷不屑一顾地冷笑道:“哼,那个国民党的姜太公
一一零、险象环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