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像流水一样不停的流逝,感慨人生世事变换之快的时候一样,张良不禁想起虞荭澜:她在附近吧?感觉不到,气息隐藏得不错。
卫庄转头盯着张良,笑哼一声:“当年意气风发的子房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
多愁善感,或许卫庄说得不错,但是就只有我吗?张良问:“你呢?好像一点都没有变。”话虽如此,但其实卫庄不论外表还是心态变化之大,张良都非常肯定不可能一点改变都没有。
“你觉得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张良觉得卫庄的语气有一丝叹息,一丝沉重。
张良若无其事地说:“成为嬴政的兵器,这好像共非是流沙创立的原意吧?”
流沙……虞荭澜眯眼,若有所思。
“流沙创立的原意?”卫庄缓缓重覆张良的话。
“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这个新时代生存,听起来更像一个优雅的借口。”张良亦暗暗讽刺卫庄的话,如果卫庄会屈服於任何事物,他就不是卫庄了,你这样做恐怕另有目的。见卫庄不回答,张良便问后方、一脸与我无关的赤练:“红莲殿下,你觉得呢?”红莲,这个称呼令张良觉得怀念。
赤练转眸,眼里看不出悲伤的情感,语气冷淡无情:“这里没有甚麼殿下,只有流沙的赤练。流沙不需要借口,借口是留给那些需要逃避的人。”言下之意,赤练她相信卫庄所有的决定,且绝不质疑。
“子房,你在逃避甚麼?”卫庄问。
张良轻呼出一口气,气息中吹出丝丝忧愁:“或许这就是为了生存,而一点点淡忘了最初的本意。”
听到这里时、其实虞荭澜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别人的心思她没空去揣摩、别人的话题她也没心思去参与,她开始后悔自己答应跟着张良同来的目的了。
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几声细微的声音以及明显被刻意压却遮不住的杀意,转头一望,就见一名身穿黑衣、下半边脸戴上黑罩的男人,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她。在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袖里匕首似的的锐器已经来到她眼前不到四公分。
虞荭澜一声冷笑、立即侧头躲开匕首,同时在左手释出数道凌厉无形的红色丝线。那人的反应更快、匕首刚被避开,在树干上擦出了一些木屑,立即又拐了个弯再次朝虞荭澜刺去。这时红色丝线已绕上匕首,甚至延伸至那人的手臂,把他紧紧抓住。
“你是谁?”虞荭澜冷声轻问。
那人没有回答、抬起右腿速度极快地踢向她的腰侧,更趁她动作一变,丝线稍稍松开的时候,尝试用匕首切断弦线、可是在发现切断不到的时候果断地把匕首从右手交到左手上——这次是向她的胸口刺去。
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虞荭澜眼神一暗、手中无形的血红银丝随即甩了上去,直中对方身上致命的几个穴位。
同时、打落对面一迎风而来的一个白色身影的攻击,看清对方的面容:白凤。
而树上那个人则定住身子,眼睛张得大大、然后从树上掉下去。
白凤那戏谑的眼神,似乎在说:“竟然是你?”一脸的恍然大悟;虞荭澜直接无视他。
卫庄和张良都发现了这边儿的动静了,同时转过身去。
“他在监视我们。”赤练的语气中隐隐透出惊讶。
“天罗地网,无孔不入,罗网。”张良冷眼瞥过那人颈后的蜘蛛纹身:“最庞大同时也是最可怕的神秘组织,这个组织在七国之内,编织着一张无形的巨网,大量吸收亡命死囚,流浪剑客,加以残酷血腥的训练。将他们培养成致命的一根根毒刺,如同一只只潜伏在大秦帝国阴影中的蜘蛛,时刻守候着落入网中的猎物。”在收回视线的同时,张良眼尾瞄到了那个暗处的身影:虞荭澜,她果然在。
这边的卫庄,只是冷冷地瞄了一眼,便视尸体於无物,对张良说:“李斯既然到了桑海城,他手下的罗网组织自然也就渗透进来了。”
“最近,桑海部署的兵力愈来愈多,巡逻和检查也比以前严密了很多,以后会面要更加小心。”张良说着,就连神色都变得严谨。
“监视的本身就意味着会有重大的行动。”卫庄的银眸凝着大海不放,与张良保持了一阵沉默,就连暗处的虞荭澜
第50章桑海再遇张良卫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