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是弊、是好是坏都看不出来了。
“站到那光台中央去。”林书航指挥。
女娲自是不会质疑老师的话，立刻照办。
林书航拿起那瓶子里，里面彩色的记忆球有好几颗，以红橙黄绿青蓝紫的顺序将红球拿出，放到精神传输装置的相应位置中，拍下启动按钮。
但见一股光芒瞬间从这圆台上方的某个位置打了下来，将女娲笼罩在一片光芒中，而女娲也瞬间宛若遭受了电击般，身体一个僵直，头往上仰，那睁开的双眸中没有眼珠，只有着一片雪白。
知识，无尽的知识！
红色的记忆球，是林书航为这徒弟准备的、造化术教学的理论基础。
曾经‘班蛊’领悟造化术三阶时所看到的一幕幕、所想到的一桩桩，所有东西、乃至‘班蛊’当时的心情、思想状态，事无巨细的都一起涌入了女娲的脑海中，在这一刻，她仿佛就是当初刚刚领悟这一境界时的‘班蛊’。
她在体会和感受着这一切，用大佬的心境和眼界去看待各种问题，虽是意识复制，但与此同时却又还保留着自我的独立思想，这是种很奇妙的感受，仿佛自己拥有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这样的记忆传送，对修行者的帮助显然是极大极大的，当然，副作用也不小。
比如容易记忆混乱、比如容易造成分裂人格等等，因此才会有使用这台机器时的各种限制。
林书航当然也有林书航的事……不外乎是去把‘班蛊’弄来的大批灵石先给收了，剩的万一遇到什么突发状况要跑路时，灵石还没收走，那就算是拉胯了。
在寒武星一整年时间，作为少神王，班蛊对资源的申请权限几乎是无穷的。
虽说刚去第一年，不好太过肆意妄为，但通过这权限之便的频繁申请，一年下来也弄了足足六百多万上品灵石，其中花在自身上的可能还不到五十万，剩下的五百多万，此时便全都堆在房间中了。
如此数量，即便是以此前那种消耗速度，也都足够林书航完成从金仙到圣境的灵元积累了。
不过，这笔灵石可不是用来做这个的。
灵元方面的修行积累，有第二元神去专职的做就行，自己这几年需要做的事会有很多，包括去各大星球联络和策反几大族群……这五百多万上品灵石，除了可以用少量来提升自己迈入金仙境，恢复曾经现实中的实力外，其他的，都主要是给他准备去往各星球的路费而已。
星系飞船而已，在不周山，有葵水神王这个敛财狂魔，只要你有灵石，别说星系飞船，便是星系战舰，那老娘们儿都敢直接卖给你。
用准备好的空间纳戒将所有灵石装了，回到精神传输装置前时，距离女娲的第一个训练时结束都还尚且有半个多小时。
林书航索性就在旁边静静的等待着，替女娲记录着感悟时间。
感觉对方一直都沉浸在一份儿完美的体会境界中，直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已到，却仍旧没有半分想要醒来的意思，让林书航不得不手动帮忙，替她停止了下来。
闪耀着光芒的机器停止了转动，光芒也随之消失，女娲却仍旧还保持着刚才的姿态站立在原地，足足半个小时后，才见她猛然吸了口气，从那种深层次的冥想感悟中清醒了过来。
此时，她的脸上焕发着让人难以置信的荣光，震撼无比的看着她眼前的老师。
“那个人……”
“记得我和你说过天仙境的第二元神吗？”不等女娲的话问出口，林书航已经微笑着打断了她：“那就是了。”
女娲恍然，她突然间就明白了许多事。
那是班蛊记录的记忆，本就是为传授女娲造化术才录制的，其中自然免不了一些教导的口吻，而第二元神教导女娲时的那些口吻，与第一元神又能有什么差别呢？
“老师真是……”女娲佩服得五体投地。
难怪门外那看起来无比恐怖的剑阵，老师能抬步就进来；难怪花果山的灵石大量且快速的消耗完之后，老师根本就不着急出来找，也难怪老师刚一进来就懂得这些寒武人的古怪法宝如何操控，懂得……
“造化术第三阶，有什么感悟吗？”
林书航其实也很好奇，他好奇班蛊究竟是怎么在寒武星上解决‘造化术’这问题的，两者本该不搭边才对，同时，这样的询问也是帮女娲巩固和梳理知识点。
等女娲将适才的体会说出来时，林书航才恍然大悟。
相比起女娲所说的‘从更细致的粒子层面去改变物质’，林书航这本尊，哪怕还没看过那记忆球，却也有了些不同的见解。
造化术的第一阶段其实算是整个术的总纲，是造化自身。
第二个阶段所谓的造物，其实却是在研究造物的规律法则，这种是该视为宏观层面的。
而到女娲所说的第三阶段，从粒子层面去改变物质时，这显然就进入了微观的领域；而那第四阶段的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则是又回到了宏观的层面上来。
林书航无意去研究这四个阶段，连班蛊都早就说过第四阶段只有女娲能做到，那自己去耗费时间也不过是凭白浪费罢了。
可通过对这四个阶段的概括，再对比一下自己研究的因果法则，却也可以很清晰的得出同样的一条阶段之路来。
从微观到宏观，再进入微观，最后再跳回到宏观层面，只要完成了这一过程，那或许就能看到一条法则大道最终级的模样了。
造化法则如此，因果法则如此，这世间一切法则，怕都是如此。
而那，就是自己想要突破圣境而需要去开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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