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面色绯红,饶是机灵跳脱的妹妹萧妍,这光景听了老张和突厥母马的疯话,也不由得默不作声,实在是不好意思掺合进去一起编排。
“休要再说这个,我却有个疑惑,阿郎,皇帝把六部精干带走恁多,那洛阳现在是谁作主?”
“你问这个作甚?”
“只是好奇罢了,太子尚在,却是在长安,跟个散人似的。皇帝莫非真要废了储君不成?”
“想恁多是何苦?废不废与我有甚么干系?”
老张一把接过银楚手里的张辽,正要逗弄,却见这小子还是眼睛紧闭,半点动静都没有,居然换个尿布,又是睡着了。
“总不能视而不见吧,我们恁大一家子,又不似旁的,若是不能收拢些许圣眷,效仿邹国公给你混个男爵,将来怕是要吃力的多。”
“与其胡混个没甚用场的爵位,倒不如学学三郎,科举做官岂不更好?”
子女越发多了,又不似寻常人家一个萝卜一个坑,只因张德现在“神通广大”,还不觉得如何,可万一老张哪天嗝屁,连张沧在内,都不算“正经”存续。至于老张嗝屁之后,这些子女会不会被人编排“奸生子”或者“私生子”,简直是显而易见的。
只因张德始终和太子保持距离,和魏王更是牵扯不到一块,这帮陆续生产或者准备生产的女郎,都开始思量着将来。
哪怕崔珏这个“苦聊生”如何聪慧,也是逃脱不了这个窠臼。越是名门女郎,越是紧张。
反倒是门第“普通”的白洁和草原烈马银楚,更是潇洒一些。
“这些我自有计较,只要活得长,怕个甚么?”
老张此话一出,崔珏和萧氏姐妹都是不再作声,此间答复,显然已经给了出路。
萧二娘子更是心中暗暗琢磨:只要活得比贞观皇帝长,倒也没甚要紧。
第二章 简单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