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接回佩剑,百万计执意再斗下去。陈浩然心想:这,如何是好了?百万计使出雪崩倒塌,敌人的能耐连番超越估计,百万计放弃俘虏陈浩然的念头,豁尽施为旋捲出雪崩般的气团直袭,已是存了必杀之心。百万计说:“若不能把你生擒,就地正法,割下首级,也是一样。”
陈浩然心想:打下去对大家也太危险了,一定要。制服他。陈浩然首次冒起打倒对方的斗心,战意带动真气,焰劲裹护臂格,如披火甲,硬生生擦过剑气,急速挺进。陈浩然使出炎龙直捣。双方身形一错,一剑落空的同时,百万计胸膛已吃了陈浩然全力的轰击。火劲入体,热流冲击全身,百万计浑身肌肤如同扭曲,鲜血狂喷。
陈浩然心想:我,太使劲了吗?陈浩然为人仁厚,重伤对手,不禁有点后悔。狄晚清说:“大师兄。”花完自等正欲援救,但。海贝思出现了。海贝思说:“若敢妄动,她会比你们师兄死得更快。”陈浩然胜利在望,海贝思自不容华山派弟子坏事。狄,王二人投鼠忌器,只好按兵不动。
百万计伤重跪地,无力再战,陈浩然深感歉然上前探问。陈浩然说:“百师父,你怎样了?”百万计说:“歼贼,少猫哭老鼠,杀掉我吧,只可惜我不能为妻女报仇。”剑兰心想:按帮主从前的姓格,凡对他不敬的人,一律杀无赦。陈浩然说:“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你们说我杀了人,犯错的既是我,岂可一错再错杀你?”陈浩然蹲跪下来,神色语气极其诚恳,霎那间叫百万计未作反驳。陈浩然说:“坦白说,以前的事,我全忘记了,我也不肯定自己有没有杀过人,我也想确认一下。”“我就随你们回华山城,到你女儿墓前如何?”
陈浩然说:“说不定到时我会记起一切,知道自己真的杀了人,那时,我就以死赎罪吧。”百万计心想:明明可以杀我,他却自愿跟我回去?如果他不是在作伪的话,他简直就像不是陈浩然似的。百万计杀意平复,泛红的双目首度回复常态。陈浩然说:“但我不知道华山城在什么地方。”“要劳烦你带路了。”陈浩然虽是失忆,行事却别有主见和原则,海贝思不禁觉得他未如想象中的易于艹控。陈浩然杀人畏罪潜逃,不负责任,另一个陈浩然却天生明辨对错,怀疑自己杀了人,便毅然决定承担一切,此番前赴华山城,绝对九死一生,最终能否洗脱冤枉的罪名?
当陈浩然勇于承担非已之罪时,他那逃避责任的弟弟,却意外与父亲相见。青史心想:此子轮廓酷肖明儿,难道就是失散了的那个?难道黄古梅故弄玄虚,什么陈浩然,根本没有走失过?正疑惑间,眼前青年却慌张地倒退数步。这惶恐的表现,正正表露出对青史的害怕。这副犯错后畏缩的模样,从前已不知见过多少遍了,青史可以肯定这并非死了的陈浩然,而是在华山派闯下大祸的陈浩然。
青史说:“畜生。”青史暴怒如雷,一掌掴得忤逆子离地飞起。直摔入瀑布浅水处,狼狈的陈浩然尚未起来。严父已追击而至。青史说:“送你上华山派,一心希望你学好。”“你却犯下那银辱少女。”
青史说:“杀伤人命的兽行。”青史律已极严,慎守侠义之道,终生未尝行差踏错,然而所出却如斯不肖,不禁又痛又怒。埋藏内心五年的责难,不吐不快,连珠炮发。青史说:“自小读书识字,学的是什么?你心中可有礼仪廉耻?”“为了你,可知你娘亲多担忧,多心痛。”“你这样的畜生。”
青史说:“我宁可当年没生过你。”“我宁愿当年被人掳走的是你呀。”一直任由打骂的陈浩然突然格下了父亲的手臂,青史的说话似乎深深地激起了他的反应。陈浩然说:“够了,你终于说出心底话了吧?”“这么多年来,你和娘亲,因为大哥死掉,就把我当作另一个他。”“我的存在中,就好像为了代替他而活,你们把对他的寄望全压在我身上,我好累啊。”越说越激动,陈浩然猛地挣脱青史的制抓。陈浩然说:“为何我一定要比其他孩子懂事乖巧,知书识礼,勤练剑法?就因为我那死鬼大哥做不到这些事情,所以我要替他达成,弥补你们的遗憾,我呸。”
陈浩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越大越不长进吗?因为我已受够了,我很想很想反抗呀,你送我上华山城,可以离开苏元庄,我求之不得。”“我就是不想再当你青大侠的儿子,才特意闹出百帕夏那件事,你感到丢面之极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登华山 赴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