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搭理他。
“喂,用不着这样吧。”小宋拍了拍她:“理我一下。”
“死开。”妙言冷冷的说道:“去找你的公主玩去。”
“行啦行啦,这也是没办法,毕竟你也看到那家伙有病了。”宋北云叹气道:“真让她在皇城司大牢里住一晚上,她明天能堵咱们家的门。”
“哼……”
“好啦好啦,明天我辞官之后,给你回来做红烧肉好不好?”
“辞官?”妙言从床上弹了起来:“为什么?”
宋北云叹了口气,把晚上的事跟妙言这么一说,她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这是真的麻烦,这种老臣就是大马蜂窝,碰不得沾不得的。”妙言抿着嘴,也是显得没有什么法子:“可能只有暂时辞官这一条路了,但是工坊不能丢!”
“那肯定的,从一开始工坊就是产业而非衙门。”
宋北云老早就在这里使了个手段,这工坊虽然用的是户工部的钱、皇家的钱,但其实它是个产业而非部门,它是一个由赵性持股百分之五十一、户部持股百分之二十、工部持股百分之二十、宋北云持股百分之九的四方控股集团。
理论上它不归属衙门管辖也不归皇家管辖,董事长是皇帝赵性,董事是户部、工部,而ceo是宋北云。所以这里的人事调动只能听赵性一个人的,其他人都无权调动宋北云的职位。
现在户部正在回笼资金、工部正在培养人才,赵性更是要把这个当成国家战略资源,这个时间点要是有人敢在这上头动土,耶稣……太上老君都留不住他,宋北云说的。
但朝堂上的事,总归是要留下一个交代的,能给交代的只能是赵性和宋北云,总不能皇帝引咎辞职是吧,那就只有小宋替赵性背下这个锅了,至于赵性怎么补偿,那等他翻墙进来之后再说。
第二天一早,宋北云将辞呈和官服、令牌都托人送去了宫中,算是先人一手了。
而早朝上庞太师果然让人抬着一口薄棺上了殿,血泪控诉宋北云的种种通敌卖国之行,希望官家能够严惩之。
赵性之前还在为宋北云突然请辞而感到一脸茫然,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长叹一声允了太师的要求,直接就在朝堂说将宋北云革职查办,若罪证属实定杀不饶。
这样一来倒是安抚了以太师为首的一众老臣的怨气和怒气,只是跟辽国的协议已签了下来,已不可更改。太师唉声叹气的哭诉着奸臣误国然后就哭晕了过去……
他被送去就医之后,御史台果断的站了出来,希望赵性能够罚没掉宋北云的家产、收回之前赏赐的宅子。
这一下福王突然暴躁的跳了出来,指着御史台众人的鼻子破口大骂,说若是敢收宅子,以后再打仗御史台先上!
御史大夫一下子就萎靡了,缩在后头委委屈屈的说“不过就是个建议,那么凶干什么嘛”。
武勋自然是站在福王这边的,宋北云虽是革职查办了,但在罪证确凿之前,他仍是大功臣,怎可轻易说查抄就查抄。
这些日子以来,武勋的地位有了长足的进步,腰杆子也硬了不少,在朝堂上甚至敢跟文臣撸袖子准备干仗了。
最终还是赵相出来打了个和局,建议赵性说虽暂不查抄宋北云家产,但他不许离开金陵城,在查办的日子里在家中静静等候。
至于皇城司使的空缺,赵相让晏殊来进行推举,晏殊自然而然的把那白念安推了上去。
之后赵性也根据赵相的意思进行了一系列的人员调整,首先晏殊升礼部郎中,司掌主客兼膳部并监督印信督造之事。
白念安执掌皇城司,为新任皇城司使。赵相推举匡玉生兼城防禁军副统领。
如此一番摆弄,宋北云在外人看来就跟被软禁在家中一样,死期将至。
但实际上……
“你这是干什么?”
白念安跪在宋北云面前,行五体投地大礼,小宋搀扶而不起,只是连磕三个响头:“宋大人再造之恩,下官没齿难忘。”
“唉,我不是大人了呀。”宋北云指着自己身上的粗布带补丁的袍子:“你看看,身上已经没有了飞鱼服了。”
409、二年9月24日 晴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