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一抬头,看到了那张俊美宛若神祗的脸。
一贯的深邃立体,一贯的棱角分明,却似乎每一笔起承转合之间都镌着某种暗哑的情绪,汇入他漆黑的眼睛里,烫得灼人。
就是这双眼睛,不久前,还用冷漠的目光注视过她。
一想到那陌生人般的眼神,傅靖笙心里就好像被什么死死绞着。
她咬了下唇,淡淡道:“放开。”
他没有动作,胸膛如壁垒。
她伸手去推也推不开。
傅靖笙真是疯了一样痛恨他这种流氓无赖的做派。
“你给我放开!”她挣扎,“去抱你的黑天鹅黑珍珠去抱你的追求者啊!人家连定情信物都拿给你了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女孩哭花了脸,这一挣扎,梳着的麻花辫也散落了几缕发丝,看着狼狈又难堪。
江一言从未见过工整优雅的傅大小姐露出这样的表情,心疼之外,却又该死的欣喜着。
他知道她为什么而难过。
他也知道她这样歇斯底里是因为谁。
沉默地攥紧她的手,却并不阻止她的动作,任凭她的拳头没轻没重地打在自己的胸膛上。
而后将她抱得更紧。
江一言突然觉得自己那么混蛋,喜欢她爱她哄她就是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逼迫她。
“滚开。”傅靖笙哑着嗓子吐出清晰锋利的字眼。
有什么东西撕扯着她的神经,尖锐地痛楚让她只想痛吼:“江一言,我没和你开玩笑。你既然接了别人的定情信物就不要跑到我这里来装情圣,你在她家吃住不够你还想娶她是吧,好啊!我给她准备嫁妆给你准备聘礼,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祝你们百年好——”
话没说完,被堵回了嗓子眼里。
他攫住她的下巴,倾身靠近,吻住了她的唇。
英俊的眉眼间未剔净的怒火完全反应在了他的动作上。
他的唇吸着她的,舌尖顶开她的牙关,用把她吃拆入腹的力道,一路抵进她的喉咙。
趁她反胃干呕之际,他沉沉道:“把这句话收回去。”
其他的气话他都可以当做没听见,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被气糊涂了说几句重话,他甚至还觉得……有点成就感。
但是他独独不能忍受她把他推给别人。
傅靖笙扬起脸,喘了几口气,眼里不停交错的除了他反手握住Nava的定情信物的一幕,还有在意大利时他紧握孟不悔的一幕。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这种无处诉说无处发泄也根本无从解决的难过,一天一天地困死着她。
“我收不回去。”傅靖笙掩着眉目,淡淡地笑,“江一言,你为什么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而我却总觉得你从来都不是我的。你顶多会因为我和纪墨川、和萨里老师或者和Bijan单独出去而感到不快,却不会担心到彻夜难眠不会觉得能因此失去什么。我却,没有过这样的自信。”
男人身躯一震,有些诧异地望着她。
她眼里尽是苍茫的笑,像是戈壁上的风,飞沙走石,没有颜色。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傅小公主,她说她没有自信。
听着像笑话一样。
可是她眸中的神色又深深震撼着他,动摇着他,让他毫无理由地相信,这不是笑话。
傅靖笙轻轻一笑。
她提分手,她难过到不能自已。
世间有多少感情都是这样,先说结束的人往往只是声嘶力竭的想要博取一丁点的关注。
毕竟真正要离开的时候,没人会搞出这么大动静。
江一言,我有多怕失去你,你一点都不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男人的嗓音被什么紧紧束住,逼仄而冷厉,“你不要忘了是你把我推到别的女人家里的,你自己倒是出息了,一个人大半夜跑出来哭。你想怎么样,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高高兴兴老老实实的不要再闹?”
他妥协了那么多,一路从意大利追到这里,还不足以证明他的诚意?
“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他的脸色冷得结霜,显然是这几天积压了不少怒气。
沉声一笑,五
一笙无悔140 我有多怕失去你,你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