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他接下来每说一句话，就意味着朝鬼门关迈进了一步，还是很怕的。
他也想和刘子清一样保持风度，或义正言辞，或云淡风轻，或慷慨激昂，但他的气场比刘子清还是差了许多。
为了让自己顺利把话说完，而又不失颜面，钱来福一反常态，几乎是在大声喊叫，“自我介绍一下，我，钱来福，是林少身边，一条狗。我知道，林少和凌总关系好，也知道，凌总心慈手软，为了巴结林少，是我，威胁宋莎莎，离开凌总的。”
凌远山心中涌过一股暖流，看着钱来福，“钱总，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不等凌远山说完，钱来福便大声打断，“就是我干的。我是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事情是我干的。”
苏坤楠没想到会是这样。
在他心中，钱来福并不是很重要的人物，可以不用清理的。
他狠狠瞪着钱来福，“钱来福，你疯了吗。王家的事情呢，也是你干的吗。”
因为恐惧，钱来福肥胖的身躯微微战栗，几乎是一字一句，“是我干的，王梦欣和林少关系好，贤伉俪心慈手软，悲天悯人，要带王家一起发财，是我，从中作梗。如果不是怕王总生气，我都想灭了王家祖宗十八代。”
不管林天成如今是吉是凶。
如果林天成没有死，钱来福相信林天成肯定会携泰山压顶之势王者归来。
那时候就算他钱来福死了，他也相信，日后不管钱浩明犯下什么样错误，哪怕全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林天成也会保钱浩明一条命。
他一条老命，换钱浩明多一条命，值。
如果林天成死了，他钱来福今日慷慨赴死，只要能够让龙虎山人找不到动手的理由，保住了凌远山等人，便是保了钱家荣华富贵，保住了钱浩明的明天。
刘子清临阵倒戈，又何尝不是为了解开刘初然的心结？
这世间，大地埋不住的，不只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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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0章 大地埋不住的，不只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