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就好像是描画出了皮,却没有描画出风骨,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独孤雪娇又把旁边君轻尘的题注看了看,六个字,力透纸背。
有形,无韵,拙作。
嗯,看来君轻尘跟她的看法一致。
她刚翻过这一页,发现里面夹着一张折起的宣纸,忍不住拿起,展开。
独孤雪娇心头一颤,眼睛再次瞪圆了,被眼下这幅画作惊呆了。
君轻尘许是十分不满意贾离的那幅画,便亲自画了一幅,左上角写着他的表字鸿麒,还盖上了印章。
独孤雪娇指尖在“鸿麒”上轻轻抚过,是啊,君轻尘,字鸿麒,只不过知道的人并不多。
君轻尘画的并不是骑射图,而是她对抗百里青翘傀儡术的场景,栩栩如生,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都十分传神,简直比贾离那幅画甩出几条街。
独孤雪娇看着画中的自己,心头一热,鼻尖发酸,若不是时刻盯着自己,又怎会看的这般清楚呢,连眼神都不放过。
那时候君轻尘假扮楼似夜,还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挤在众人之间,满眼都是她。
“卿卿?”
独孤雪娇正坐在桌前,看着宣纸上的画失神,门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暗哑低沉,好似夜间的暖风。
她好似被夫子抓到作弊的小孩儿,手忙脚乱地擦了擦眼角,又把宣纸极快地折起,重新塞到书页间,还未来得及把书合上,就被人抱住了。
君轻尘看到她,就像是猫儿闻到鱼腥饭,脚步飞快闪了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俊脸蹭在她肩头,还带着些微门外的冷气。
“卿卿,你来了,真好。”
在外奔波一天,劳心劳力,回到府上,推开门,就看到心上人坐在桌前等着自己,那种温暖的滋味实在是让人眷恋。
君轻尘在她颈边蹭了几下,深深吸了几口她身上特有的香气,感觉一身的疲累都消失不见了。
“卿卿,你做什么呢?”
独孤雪娇本想毁尸灭迹,把书先藏起来,谁知被抓了个正着,干脆大大方方地摊开,指着其中一页边上的题注。
“轻尘哥哥,这是不是你写的?”
君轻尘只顾着偷香,还没来得及扫一下桌面,还以为她就是随便找本书打发时间。
此时被她这么一问,才抬头看向她指尖,那熟悉的字体,那熟悉的题注,突然老脸一红,猛的咳了一声。
现在被夫子抓包的人,变成了他。
“这个,嗯,这个,卿卿,你听我说,其实并不是……”
后面的话还在努力组织,不知如何说出口。
王爷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自己这种做法,就像是偷藏小娇妻的红肚兜,也太让人害羞了。
独孤雪娇反客为主,扭过头,大佬一般,兴味盎然地看着他,那双琉璃眼好似会说话。
你慢慢说,我静静听。
被我抓了个正着,就看你怎么编下去。
君轻尘心里百转千回,卿卿不会觉得我很猥琐吧?一定要好好解释。
“卿卿,当时从商落城回来,你回了岐阳城,我回到凉京,那不是许久见不到人么。
刚好市面上这话本子十分畅销,我就买了回来,想着能够睹物思人,以解相思之苦。”
睹物思人是这么用的?那又不是我的物。
独孤雪娇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眉眼弯弯。
“轻尘哥哥,大家都说摄政王日理万机,忙的脚不沾地,你却还有闲情逸致,一页一页翻看,并写下题注,这个话本子若是落到他人手里,怕是要笑死你。”
若是君轻尘的父皇知道,棺材板怕是都压不住,肯定要被他给气活,亲自来暴揍他。
君轻尘却不以为意,理不直气也壮。
“我这都是为了娶王妃,还有错了?我做事,谁敢笑,杖毙。我的东西,谁敢偷,死了都要鞭尸。”
这话说的霸气十足,是君三岁没错了。
独孤雪娇忍不住咯咯笑,又想到他每天晚上坐在桌前,挑灯夜读
第952章 谁敢笑,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