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慢步走回亭子里。
“主子,任务完成,属下也告退了。这么多年来,接过各种任务,如今日这一种,却是头一次。还望以后,主子在下派任务的时候再斟酌斟酌,属下实在不擅长。”柯醉玥这一口气说了好几句话,也算是发自肺腑。
邺无渊却真的是面不改色,他始终坐在亭子里,置身事外,好像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今日知道了魏小墨身在何处,你着人去通知拂羽一声。不过,人既然藏在和郡王府里,也不要轻举妄动。”邺无渊说起了别的。
柯醉玥微微点头,“是。只不过,属下还是要说一句,这魏小墨太聪明了。拂羽押了她,却连半天的时间都没困住,还被撂翻了七八个手下。他恨得牙痒,我们都清楚。可是,阮小姐对魏小墨的态度不太一样,他若再没完被阮小姐知道了,可不太好。”
“那个魏小墨,绝非善类。”邺无渊眸色发冷,冷入心底的那种。
“就算她不是善类,属下认为,还是阮小姐自己去发现比较好。有时候,须得眼见为实。”柯醉玥声音压低了些,倒也不是她代替阮泱泱发言。只是,这三番五次的,拂羽都被魏小墨给耍了,足以可见这个女人十分不一般。
如果她真的是带有某种目的,或是大敌,可能拂羽早就被她给干掉了,岂能次次都跟耍猴儿一样。
她之前和阮泱泱有讨论过魏小墨,两个人的想法差不多。总是不能因为拂羽吃了亏,就死活的非要人家性命不可,毕竟是他自己技不如人。
邺无渊看着她,却没有说话,这其中某些疑窦,柯醉玥是不知道的。
“属下僭越了。”对上邺无渊的眼睛,柯醉玥就低下了头。
“无事。你所言,也未必不无道理,的确是得眼见为实。”话落,他收回视线,面如冷霜。
柯醉玥后退了几步,便转身离开了。
这一夜,阮泱泱当真就是在赌场之中度过的。天亮了,才拄着拐出来。
要说阮泱泱投入到一件事情当中,是真的全情投入,这一晚可以说是练手,并且收获颇丰。
她的整条手臂都有些麻木了,但是摸到了骰盅,这手就跟充了电一样,什么麻木酸痛都抛到脑后。
更因为此,她和骰盅更熟悉了,那些骰子也终于开始听她的话了。
接近天亮时,有那么数次,都摇出了她想掌控的点数。
没有离开三生馆,而是又回了昨晚用饭的那个小院儿,穿过院子,进入房中,装修的极为精美,没有一丝的风尘气。就像是饱读诗书的大儒所居住的那种房子,到处都充满了书墨的气息。
无论是墙上挂着的字画,还是山水面儿的屏风,摆放在门口古架上各种各样的扇子,无不精致。
拄着拐进来,便瞧见了坐在软榻上的邺无渊,他看起来好似也刚刚回来,并非是一直待在这里。
“回来了。用些早膳,便休息吧。”看她回来,邺无渊只是如平常那般冷淡的说道。
走过去,阮泱泱略微那么仔细的瞧了瞧他,随后转身坐下,把拐放到一边,又把自己的那条腿放到亲卫递过来的椅子上,“柯姑娘都不在这儿了,按理说,你昨日的诛心计划应该很成功才是。怎么瞧着,不太高兴呢”
起身,邺无渊在她面前蹲下,阮泱泱的视线也始终追随,她就瞧着他不是很高兴。
“昨晚马夫人回了家,今早就偷出了马长印藏在书房里的密信。这密信的内容,看似大逆不道,但,又有一些问题。”把她那条腿拿下来,邺无渊动手给她脱鞋,一边沉声道。
“什么意思马长印不轨的证据不足那么,他到底是和谁在联络啊”在小阳城,邺无渊就去查探了。具体查探了一些什么,阮泱泱自然没问。
这些东西,当属他的机密,她确实不该问。
“东夷的人。”邺无渊告诉了她,却是头也没抬,手上动作也不停。解开了她缠在脚上的纱布,从昨天开始,她脚上的药就已经换了,不再是那种热热的药膏,而是水样的药液。
这药液有一股较为浓重的草药味儿,只涂抹一层,待得干了,就只是缠纱布。
邺无渊给她处理,亲卫早就都退出去了,这房间里仅有他们二人。药和纱布都摆在一旁的椅子上,今早刚刚送来的。
“如果这个马长印真的和
077、晴天一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