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远比不上这一桌来的精致。
“吃吧!”
信王将衣摆一撩便已落座,指着旁边的座位说道!
二柱茫然看着他。
信王沉重的面容瓦解,旋即大笑两声,指着桌上的酒菜:
“这是为了答谢你,在围剿太尖山之时帮大忙,本王特意命厨子做出的,永安县可见不到这样的好菜!”
说到这儿,信王有些出神。
当初他赶赴边关之时,也在永安县待过一些时日,正是那会儿,才认识了高氏。
是为了剿匪这件事吗?
二柱有些失落,却还是笑道:“不过是带路而已,何足挂齿。”
他也落了座,只是看信王迟迟没有动筷子,便也只得呆坐着。
信王夹了菜给他,又抿了口酒,问道:“你堂哥中举,家里也富庶了,为何还穿这粗鄙短褐?”
已是深秋初冬交际之时,穿得那样单薄,确实寒碜了一些。
难怪刚才信王看他的眼神那样怪异。
二柱笑了笑,道:“家里虽是富裕了。可我仍是一个农夫,便是穿上那华贵锦衣,也是沐猴而冠,平白让人看笑话罢了。”
信王闻言,有些僵愣。
对着二柱仔细看看,确实是如此!
即便经过了几个月的休养,二柱如今仍是双目黯淡,面色介于苍白与枯黄之间。
这些,都需要花费长久的时间和精力来调养,才会有成效。
信王沉默着又闷了一杯酒。
二柱夹着面前的菜,细嚼慢咽,生怕弄出动静,惊扰了他酗酒的兴致。
酒喝多了,有些话信王便藏不住。
“天降大涝,有一个人为了顾全大局,而将妻儿弃于泛舟之上,独自一人逃到岸边,你觉得此人是否罪无可恕?”
信王忽的问道。
他分明是意有所指,所问非问!
二柱拿着筷子的手稍微僵硬住了,稍一沉吟,便摇头道:“那要看他顾全的是什么样的大局。”
“若事关苍生呢?”
信王放下酒杯,急切的抓着他的肩膀问道。
“真的事关苍生?没有其他退路了吗?”二柱反问。
当年信王的妻儿遭遇厄难,可是他却迟迟没有来永安县。
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才回来替妻儿报仇。
拦着他的究竟是边关战事,还是愧疚无颜面对,亦或者有了新欢,不在意妻儿的死活?
“是本王失态了!”
信王闻言,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难题,缓缓松开了按着他的手,而后大饮一杯。
其他退路当然也有,可是权势富贵,又哪儿是这么容易放得下的。
更何况,放下了也不代表就能安度一生。
反而若是失了手上的兵权,他连自保都做不到。
一家子在一块儿,也不过是同葬一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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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