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她,客氏受到了天大的恩宠,就有点儿跋扈。知名的大太监孙暹、王朝辅、刘应坤、李永贞、石元雅、涂文辅一干人等,每天见到她,必叩头问好,行子侄礼。有些资格极老的旧人,如梁栋、王体乾等,虽不用叩头,但给她下帖子时,也必须自称小的。
泰昌元年九月二十一日,康熙帝即位刚半个月,就以保护圣躬有功为由,加封客氏为奉圣夫人,并荫封她的儿子侯国兴为锦衣卫千户,又命户部选20亩好地作为客氏的护坟香火田。
言官中对此颇有不同意的,御史王心一上疏,抗言此举“于理为不顺,于情为失宜”。朱由校竟一连发下几道谕旨,说明缘由,对客氏评价道“亘古今拥祜之勋,有谁足与比者?”
并赐金印一颗,方二寸余,四爪龙纽,印文是“钦赐奉圣夫人客氏印”,重达二百余两。
这年冬天,客氏移居乾清宫西二所,朱由校亲自到场祝贺乔迁。皇上入座饮宴,钟鼓司领头的太监亲自扮妆演戏。皇上喝得高兴,又下令,从此客氏在宫中出入可以坐小轿,专门拨给数名内侍抬轿,一切礼仪形同嫔妃,就差一顶青纱伞盖而已。
这样的荣幸对她来说,就是人生巅峰,她是舍不得放弃,无法放弃的,所以听闻儿子这么说,她十分高兴,第二天进宫时,和皇帝说起了这件事,朱由校十分高兴,加上米柱昨日回京,心情极好,他说道“乳兄愿为国效力,这再好不过,朕甚欣慰,让魏公公去办吧?”
客氏马上让人将魏忠贤叫了,说了此事,魏忠贤怨道“你这娘们,怎生如此糊涂,视军国大事如儿戏?这锦衣卫指挥使屁股下有座火山,这是好坐的?”
客氏道“怎么说?”
魏忠贤道“这锦衣卫指使,掌三万锦衣卫士,官居三品,非经验丰富,为国立有大功者不能胜任,这是一个有事无功,有过是罪的位子,让国兴去做一个管钱的将军,日夜捞钱,岂不是好?”
客氏不悦道“许予你魏家,无非是望有事时有个依靠,现在好了,一点小事你都推三相四,你作为一个爷们的担当又在那里,国兴是你的儿子,你可曾为他想过?这忙不帮,你以后再也不要入我之门。”
魏忠贤头痛,只好道“好好好,我依你!我依你。”
客氏嫣然一笑,她对自己的魅力是十分自信的,只要是男人,就可以拿得下,不但小皇帝对她百依百顺,这阉了的太监也一样。
魏忠贤看见客氏嫣然一笑的媚人样子,心里一热,说道“且去快活一会如何?”
客氏道“死鬼,这可是大白天,谁会在大白天干这勾当。”
一声死鬼,叫得魏忠贤骨头都酥了,他就好这一口,他说道“咱家这是奉旨对食,御史也不敢说半句不是。”
魏忠贤在米柱前来汇报工作时,让他想办法拉骆思恭下来,米柱不想搀和他们之间的烂事,一口回绝了。
魏忠贤无奈,只好让田尔耕去,田尔耕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
田尔耕一直与骆思恭相交莫逆,直至骆养性谋南镇抚使才结怨。所以这田尔耕是毫无顾忌的走进了骆府,传达了上面的意思。
骆思恭十分震惊,说道“竞然要赶本官走,这是谁的意思?”
田尔耕道“皇上的意思,没有皇上的意思,咱们敢来吗?骆公一直尸位素餐,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是让位让能干的人来吧?”
骆思恭道“这能干的人是谁?”
田尔耕道“自然是奉圣夫人之子侯国兴指挥佥事,大人识趣,早早让位,免得自取其辱,为家族招来祸事。”
骆思恭道“本官在庚辰之变中拥立有功,又是皇上钦命的大臣,三朝元老,田尔耕小儿,竞敢如此欺我?”
田尔耕道“若不是大人没有了圣眷,又何至于此?大人身居高位,却是尸位素餐,碌碌无为,看人家东厂,办成了多少大事,大人还赖着不走,等皇上下旨,这脸就丢大了,什么体面也没有,何不上书致仕,带着捞来的银子,广置田地,大蓄婢女,做一个快乐富家翁岂不是好?”
就这样,骆思恭上书致仕,内廷几乎没有任何挽留,立即同意。
在米柱离京往河东办案时,内廷下旨,任命侯国兴为锦衣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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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小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