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了忙,咱们还要坑人家,那就不地道了。”李久的目光清澈如水,任潮公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狡诈和做作,“你也许还会问我为什么跟军统的人认识,对吧?实话告诉你,李北邨是谷瑞章介绍认识的,也是我们当年在抗战期间做生意的伙伴之一,当年许多情报是从我这里拿去给戴老板的。另外,王耀武与戴笠的关系也相当不错,而我跟王耀武也有几面之缘,他的部下余程万最后能逃出常德,是我在那边给他开了个口子,最后余程万带人收复常德,那是滇军帮的忙,是老卢给的暗示,最后跟鬼子那一仗,王耀武不知道该如何打,他手上的部队参差不齐,借开会的名义到了昆明,我那个时候都退役了,他请了军统的人把我弄过去,帮他出主意,我让他别死守,拉出去打,后来的结果你也知道了。总之,真要想用心去找,谁都能找到关系,他们都欠我的情,请他们帮帮忙不算什么吧?尤其是现在这个环境,谁特么的不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这李久要是真下劲忽悠起来,任潮公完全不是对手,被李久云山雾罩的一通喷,他都忘记了刚才为嘛生气了,不过李久那句话没说错,要是他早知道卢广声是保密局的人,他是真的会发火,真的会把卢广声赶走的。甚至有可能拔出手枪……可是现在,经过李久这么一喷,他还真是明白了李久的用心良苦。
“对卢广声心里有数就可以了,不要去动他,也不要去尝试改变他,道理很简单,你赶走了一个,对方会再派一个,甚至不止一个,就以您目前身边的人,谁能保证除了卢广声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我是保证不了。不过有个法子可以鉴别,但凡只要劝您与老蒋和解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保密局的人了,至少是有把柄被保密局给捏住了,不得不为其干活,这都是有可能的。”李久见任潮公陷入沉思,于是又给他宽解,“您只要坚定了自己的信仰和坚持自己的理想,那么您就知道哪些人是您的战友,哪些人是您的朋友,对不对?我不知道将来的政治格局是什么样的,但我坚信,船到桥下自然直,事物的发展总是有个说法的,项羽不成不是还有刘邦嘛,天下事,分久必合,这是规律,我们顺应潮流就行啦。”
前面说的还是那么回事,说到后面,李久简直就是随口打哇哇的和稀泥了。把个任潮公都给逗乐了,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看着李久。
“说你小子没文化吧,你博古通今,中外兼修,说你小子有文化吧,有时候说话还就像个无赖和神棍,你说说你,啊,什么项羽刘邦的?还船到桥下自然直,你这都是跟哪儿学来的?你就不能正经八本的有个信仰?为了这个国家你流过血,可为什么就不想继续的为了这个国家工作呢?”任潮公这是在教训李久了。
“信仰……我有啊,早就有。”李久一副唯唯诺诺的想说还不敢说的样子。
“你有信仰?啥信仰?说来听听?”任潮公感到意外,这个丘八居然有信仰?
“钱哪,我信仰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就是人推磨。”李久小声的说道。
“你!”任潮公气的用手指指着李久,“你真是有辱斯文!浑身充满铜臭!”
“就是臭也是信仰啊,您看,打仗要钱吧?没钱招不来兵,没钱买不了武器。就是将来搞建设,没钱是不是也不行?您在香港这里,出门就得花钱,没钱您喝口水都难,是不是?大信仰是您和您的战友的,我就搞搞这些小信仰就行了,起码,现在跟着我一起吃饭的弟兄就有近万人了,我挺开心的,我要是没有那点小信仰,我怎么带领这么多弟兄混饭吃?行了,您老也别生气了,您信您的大的,我信我这小的,咱们不矛盾,金字塔不也是底座大顶尖小嘛,都想当那个尖子,这天下还不掰扯的谁手里就剩个布条条了吗?当年的北洋政府时期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好拉好啦,晚上您想吃什么?我请!”李久把个任潮公整的哭笑不得。
晚上,李久干脆安排任潮公在半山的那幢空置的房子里住下了,那里本来就一直配有佣人,还有官家,完全是模仿西方庄园的模式,只不过规模没那么大而已。在这幢房子里,李久还叫阿杰去弄了一张更大的地图,到山下的酒楼里点了一桌席让他们送上来。后来又按照任公的要求,把他的几个好友,也请了来。
“这些日子啊,来找我的说客太多了,我暂时躲在这里几天,你们几个知道就
下半年(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