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大牙带走,可是小鬼子的东西放在那儿有些不伦不类,李久摘下来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牛皮制的表带,k金的表壳,奶白色的表盘,一款不错的精工表。那个死鬼的鬼子军官不是得到了一笔奖金就是家里挺有钱的,这块1936年才面世的精工k金表,即便是在日本也不便宜。
日本军方对军官的配备的一些军人必配的物品采取的是双轨制,比如,按照军部规定,士官以上即可佩戴军刀,但是,将校军刀就要自费购买,当然你也可以不去买,继续使用尉官刀,可谁丢得起那个人?望远镜,手表这些都需要军官自费,军方是不给配置的,因此,在日本军队里,那些出身贫寒的中下级军官往往用不起这些昂贵的奢侈品。据说,日军第四师团是日军中个人装备最豪华的师团,可也是被日本历史学家成为“日军第一窝囊废师团”,因为这个师团的主要成分全部是大阪的商贩组成,大多数人的家底不薄。就是这个第四师团竟然也是在战争结束时保留全部建制的师团,直到今天,日本自卫队里还有这个番号。
“好吧,拿了你一块手表,我把我的胸章给你带去,我,我不想干了,对,就是要当逃兵了,不当兵了咱干啥?不知道,也许会去找点零活干干……”
李久先是撕下了自己的胸章,随即又干脆把军装也脱了下来,这些东西他都扔进了周大牙的坟坑里,周大牙那个包袱里有不少百姓的衣服,虽然穿在李久身上显得紧绷绷的,可毕竟也是百姓的衣服。
李久给他们做了坟头,找了二块木牌,用烧红的铁条在木牌上刻下了他们的名字和部队番号……国民革命军67军107师621团2营3连4排排长周达涯,士兵……周狗蛋。李久实在不知道狗蛋的真名大号,只好给狗蛋挂上了一个周姓,反正他也是早就认了周大牙为干爹了。
钱屸不知道这样被捆着有多久了,蒙着的双眼还能看到外面的光,一阵阵的尿急让她更难受了,她想挣扎,可这捆的太结实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捆法,她动不了,有点悔恨昨晚不该挑这富户人家的房子留宿。
李久埋葬了两个对他最好的人,他们也是相互依赖,有了他们,李久觉得活着还有点事情可干,没了他们,李久真的不知道还能干点什么。
钱屸在焦虑和害怕以及悔恨之中居然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发现眼睛可以看到东西了,该不是到了天堂?天堂怎么跟自己昨晚睡觉的地方一样呢?她勉强的扭转头,看到坐在对面的一个军人。
高大强壮,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神情淡定,目光中透出了一股煞气,对,是煞气不是杀气。这与钱屸想象中的国军溃兵不一样。
“m-1900枪牌撸子,还是比利时fn出的正牌,能使这样的枪你不简单啊!”冰冷的声音几乎可以把水都冻成冰棍。
“你打死了我2个兄弟,这笔账该怎么算?”
李久说这个话的时候其实是对自己说的,他不打女人,更不想杀女人,这是从义父那里传下来的规矩,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与妇人一般见识?可是这女人杀了自己两个兄弟,这算什么?狗蛋还是个孩子呢,还没长开的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该如何向眼前这个女人讨回这笔账?
“他们前天还在雨花台与鬼子舍命厮杀,全团都打没了,我们好不容易突围出来,没有死在鬼子手上,却被你这个女人给杀了!他们侵害你了吗?不就是想找点吃的,找点用的好上路吗?就凭这个你就杀了他们?”李久在那里语气平淡的说着,“我们都是从西北过来的,淞沪一战我们的军长打没了,南京一战又把这个部队的团长打没了,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保护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钱屸迷惘了,她没有想到自己杀的不是溃兵,而是从前线突围出来的散兵,这……自己错了,错得很严重!这样的事情将来怎么向组织交待?说得清吗?她想不下去,心里的情绪也发生了变化,自己怎么就干出了这么糊涂的事情?可是,这散兵和溃兵怎么区别?有标准和规定吗?这该死的世道!
李久不在乎杀人,12岁的时候就在与另外一伙土匪的火拼中亲手杀了对方的一个二当家的,他在当响马和军人的时候,杀了多少人自己都数不过来,可现在要他杀一个没有抵抗力的女人……这个事情李久干不出来。
这是
第四章 错(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