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搜肠刮肚的想法子发展老韩头,谁成想人家老韩头早就被发展了,这让钱屸有一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感觉。
“哎吆!原来是太太在这里喝茶?”猛然看到钱屸,顿时堆起满脸的褶子,笑着向钱屸“打千”,“我听说这里有人找匠人做活,就过来看看。”
笑归笑,钱屸还是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暗语,“你做过瓦工?到这里接活?”
“啊……太太,我没干过瓦工。”老韩头被钱屸问的一愣,随口就说出了暗语的一半,他的确没干过瓦工,这个回答是本能的,可他看着钱屸那笑吟吟的目光心里顿时一紧,“我原来干过几天铜匠,开锁配钥匙还行。”
“嘿嘿,你说巧不巧啊,我昨儿回来带了口箱子,结果把钥匙丢了,我到这里来刚才还跟跑堂的说,让他们留意看有没有能开锁的匠人,这就碰到你了……得!咱回家,你不用找零活了,我也不找锁匠了,回头我给你工钱。”
“那是不能,太太的活我随手就干了,没得给主子干活还要另加钱的道理,这个我懂,请太太吩咐。”
老韩头表面上不动声色,可这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原来对这小两口一去半年就是疑惑不解,虽然太太说是去了焦作,可他并没有全信,今天早上还去了上级那里汇报了这个情况,上级让他先稳住,不要打草惊蛇。他看出了李久是练家子,却是忽视了这个太太,原来人家都是老革命,那次的进山就是去根据地的。
双方确认了身份,老韩头就把另外的一个接头地点用暗语告诉了钱屸,随即他说道,“今儿还接了个活,我干完那活就回去给太太开锁,”
“你去吧,我喝完这盏茶就去逛逛街,我那活不急。”钱屸端足了架子说。
下午,李久才算睡足了,起床后到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大口喝下,随即用冷水抹把脸,铜锣见老大起来了,也不好意思再睡了,也跟着起来。
韩婶看到李久出来就说,“昨晚累了吧,吃的我做好了,在桌子上呢,怕招苍蝇,用纱罩罩着了,我做的韭菜盒子,不知道你们爱吃不爱吃……”
“啥都中,俺们爷们不讲究这个。”李久用本地土话回答道。
吃完东西,铜锣就出去了,他要去找的是王贵,昨天来了就已经弄清楚了,目前王贵还在县城里。找王贵最好的人就是铜锣。
晚半晌,铜锣回来了,对李久点点头,问道,“王贵想见你,可不知道哪里合适。”李久想了想,问铜锣,“这县城有没有窑子?”“有,叫*。”“那就是这,晚上十点,我们去*。”
铜锣瞪大眼睛看着老大,“老大,你不怕犯错误啊?这可是有纪律的。”
“屁!三大纪律那条不允许了?八项注意也没有嘛!再说了,我们是去工作,又不是去逛窑姐,怕啥?人正不怕影子歪。”
“可那也名声不好啊,我娘说过,去那种地方的人心都是花的,不是好人。”
“为了赶走鬼子,被人冤枉几天怕啥?你这狗日的就是私心多,总是想着自己的吃的,名声,可你吃少了吗?名声好吗?”李久不屑的说道。
铜锣哪里知道,响马出身的李久,从小就在窑子里混过,为了隐藏身份,为了打探消息,10岁就在窑子里冒充过小厮,还有他没见过的?
话说马二狗这次回来后明显的感到细川对他的不信任和不忿。细川后来仔细琢磨自己在山里清剿的一些措施,自己认为最大的败笔就是决定自己先带一部分人从石板村方向出山,被土八路给黏上了,形成了分兵大忌,而促成他下这个决心和动这个脑子的就是马二狗。回来细川又了解到,这马二狗在县城的家业基本上被毁,损失巨大,就连自己的几房小妾都跑了。所以,细川怀疑当时马二狗给自己出点子时候的动机了。他不会怀疑马二狗出卖他们行动的消息,可是他会怀疑马二狗因私废公,怀疑马二狗对大日本皇军的忠诚。
细川的态度马二狗很快就感觉到了,起码在队伍的恢复上,马二狗就没有刁得贵被细川重视,而新的警察局长是刁得贵推荐的原警察局里的队长梁有富,而这个梁有富是刁得贵的堂老表,据说都没出五服,这就是让马二狗感觉到压力了。
璋德县城里的维持会长被暴民打死了,现在,细川要重新整顿政府,他宣布要设立县长这
山外计(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