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下,近日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世子夫人也只敢在私底下污蔑梅蒹葭是淫妇勾引淮王,出了长兴侯府的大门,世子夫人是一个字都不敢抱怨。
如果梅蒹葭是淫妇,那淮王是什么,皇家又是什么?
往梅蒹葭身上泼脏水,是铁了心要和皇家对着干,长兴侯府连爵位都是摇摇坠坠的,在京城一干权贵中早已被边缘化,世子夫人不仅不敢继续作怪,还很害怕梅蒹葭的报复。
毕竟,梅蒹葭在侯府的日子过得如何,就是杨戴英都不如世子夫人清楚。
世子夫人战战兢兢不敢出门,怕被好事者耻笑,一面又安慰自己:当了亲王妃只是诰命等级高,宗室亲王都没实权,淮王又能拿长兴侯府怎么办?
世子夫人想的太美了。
自从梅大人入阁后,杨戴英就在没往上挪过一点,升官的好事轮不到杨戴英,衙门里人人避而不及的差事,就会推给杨戴英。
梅大人不需要报复杨家。
只要他一天没失势,杨戴英都会坐冷板凳。
跟红顶白本是官场的潜规则,杨戴英又不是个人能力突出到能无视规则,梅大人越是得势,杨戴英就越受冷落。
这次淮王和梅蒹葭定亲,都不用淮王做什么,京里这些人精子就知道要疏远长兴侯府。
淮王没有实权,但淮王有圣眷呀!
何况淮王出手大方,一直是个挺讨喜的年轻人。
和走下坡路,心胸狭隘的长兴侯府比起来,众人自然更偏向淮王。
世子夫人可以当缩头乌龟不出门,长兴侯世子出门应酬,大家都不理他,收到的请帖越来越少,长兴侯世子唉声叹气。
眼花耳聋的老侯爷说话都口齿不清了,脑袋还不糊涂。
娶对一个妻子,能福泽三代。
娶错了,则是毁三代都不止!
老侯爷不怪梅家,不怪梅蒹葭提和离,他只能怪自己的儿媳。
世子夫人低着头听训,心里埋怨公爹是老不死的乌龟。
老侯爷嘴唇哆嗦,一说话就控制不住嘴角掉口水,一双老眼却能看破人心:“等老夫死了,侯府的牌、牌匾,就要被摘了……”
这一家子蠢货呀,还以为是他占着“长兴侯”的位置不死,不想想自先帝时,有多少侯府被除爵。
顾侯没了。
颍川侯没了。
长兴侯府,也撑不了多久!新皇在这种事上比起先帝,只会更果断。
先帝选继位者,不是乱选的。
放着那么多皇子不选,一定要让新皇认祖归宗,不就因为新皇和京里任何权贵都没关系么?
没情分,不用给谁脸面,除爵时会特别果断。
想要保住爵位,延续富贵的勋贵,都该主动向新皇靠拢,去替新皇分忧。
道理么,老侯爷都懂。
但长兴侯府后继无人,没有拿的出手的子孙,想向新皇效忠,新皇也瞧不上呀!
想到唯唯诺诺,没有大出息的杨戴英,和纨绔无知,不知天高地厚的杨戴杰,老侯爷浑浊的老眼里涌出了泪:长兴侯府的富贵,等他死了,差不多就到头了。
淮王和梅蒹葭的亲事一定,程卿被淮王认定为媒人,淮王送了重礼感激她。
梅蒹葭亦觉得缘分其妙。
如果不是福贞长公主那一年举办赏梅宴,长兴侯世子夫人逼梅蒹葭出头为小叔子杨戴杰说情,梅蒹葭和杨家的矛盾不会那么快激化,从滑胎到和离,程卿是个导火索。
当然这不是埋怨程卿,是感激程卿。
至于长兴侯府上下,近日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世子夫人也只敢在私底下污蔑梅蒹葭是淫妇勾引淮王,出了长兴侯府的大门,世子夫人是一个字都不敢抱怨。
如果梅蒹葭是淫妇,那淮王是什么,皇家又是什么?
往梅蒹葭身上泼脏水,是铁了心要和皇家对着干,长兴侯府连爵位都是摇摇坠坠的,在京城一干权贵中早已被边缘化,世子夫人不仅不敢继续作怪,还很害怕梅蒹葭的报复。
毕竟,梅蒹葭在侯府的日子过得如何,就是杨戴英都不
720: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