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给他豪格半点活路。
与之相比,济尔哈朗与代善则只是若有所思,脑子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也许这二位正在权衡着利弊得失,考虑着是不是继续坐山观虎头。倒是垂帘听政的庄妃布木布泰想得开多尔毅离开了中枢,那他还是多尔毅么?顶多不过是一个有能力、有反心的军阀罢了。就算两白旗没受损失,又怎能敌得过其他六旗统和起来的力量?
粮草、武备全都控制在朝廷手里,他多尔*翻不上天!
垂着的珠帘微微挑开一个缝隙,布木布泰探出半张脸,拢着手在嘴边,低声对着顺治说了几句。后者点头,提着童音问道:“众卿对此,可有个章程?”
话音落下,沉寂了片刻。豪格冲着身后使了个眼神,立刻有正蓝旗的大臣站出来:“皇上,臣以多尔毅操权误国,罪大恶极,以至扬州惨败。此为潜逃!若不加严惩,则如何明正典刑?”
“此言差矣。”又有大臣站出来:“战阵之上,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大清兵马非是败于明军之手,而是败于澳洲huā皮之手。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今知己不知彼,澳洲huā皮以逸待劳,火铳犀利,如何不败?此事非人力所及也。”
“胡说八道,莫非你查布泰投了多尔毅?且不论扬州战役多尔毅何责,单论其他目下鄂莫克图已从睿亲王府搜出黄袍等物,可见多尔毅不臣之心久矣!”
“正是!正白旗苏克萨哈检举多尔震谋朝篡位,意图不轨。如此大jiān大恶之徒,岂能放过?”“各位各位!万不可计较一时之得失,我朝初立,局势尚且不稳。方今之际,怎能徒自陷于内乱?此非亲者痛仇者快之蠢事?”
“依我之见,多尔毅要打四川,便由着化去打。没兵没粮的,且看他多尔毅如何打四川。”
“昏聩!八旗同气连枝,折损了两白旗,他日如何应对明军北上?”
只是顷刻之间,乾清宫里头已经吵吵成了一锅粥。三位大佬,代善、济尔哈朗与豪格闭口不言,由着自己的门人上蹿下跳的你争我夺。
站班的另一边,却是另外一番光景。一众汉臣一个个噤口不言。
这事儿怎么说?这是人家八旗内部的斗争,甭管谁输谁赢,参合进去都得惹一身腥。没准胜利者掉过头来还得清算自个。
这也就罢了,最为要命的是,大多数的汉臣都陷入了惶恐不安当中。所向无敌的八旗……居然败了!不但败了,还败了个彻底!二十二万大军余者不过七千。豫亲王多锋阵亡,贝勒尼堪阵亡长长的阵亡名单,一夜之间让北京城全城带孝。
他们这些汉臣,原本都是明朝的士大夫。闯军攻陷北京的时候,已经投降了一次。结果闯军被满清打跑了,他们又投降了一次。说白了这些人都是墙头草,见风使舵的好手。眼瞅着中原已定,自古以北伐南,无往不利:以南抗北,鲜有功成者。看起来这大清,已然是天命所归。既然如此,自当良禽择木而息。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儿!
莫非自己又错了?得天命的不是什么李自成,也不是什么辫子军,依旧是那个芶延残喘的大明?否则怎么能解释这一切?大明朝陡然死灰复燃,还一举重挫满清?
看不懂啊,看不懂!
便是那些先前叫嚣着说服从前同僚的家伙,而今也成了鸵鸟,恨不得将脑袋插入砖石之中。这天下谁做主尚且是未知之数,此事怎能轻易表忠心?更多的人心里头已经藏了心眼,谋算着要不要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倒是宁完我、范文程之类的铁杆汉jiān,一个个愁眉不展,替自己的主子发愁。尤其是自称是范仲淹后人的范文程,这厮实在太清楚自己的现状了。铁杆汉jiān!若是大明死灰复燃,他范文程绝对会被抄家吴族!可事情到了现在实在没什么办法可想。
江南有澳洲huā皮坐镇,新败的满清决计不敢再打主意。而满清的现状范文程实在太清楚了没了江南膏腴之地,单单是中原这么多张嘴就得把满清给拖死!
而这个节骨眼上,又发生了内斗。豪格篡权,多尔毅出逃…一时间直让范文程愁苦的脸上的沟渠已经完全纠结在了一起。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
彷徨无措之际,他偶然间瞧见兵部尚书洪承
442满清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