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那个娘们怎么又没了?…方怀智嘟囔了一嘴。左顾右盼了半晌也没看到陈御的身影。
旁边,吕敬先不懂声sè地拉了下同伴:“噤声,有番子。”
方怀智用更低的声音,喉结里咕噜了几声,跺跺脚:“罢了,今日看来是无法动手了。你我且先用饭。”此时已逾午时,正是用饭的时候。有了决定,俩人随意找了间饭馆,切了二斤牛肉,要了两碗面,就着烧酒吃喝起来。
单从吃食便能瞧出来,此二人是北方人。外头穿着虽是寻常百姓装束,那内里暗藏劲装,脸sè红润,太阳xué鼓鼓着,显然是练家子。
若换了头两年,这二人定会引得店家乃至衙役注目。只怕前脚一出现在南京城内,后脚便有应天府的衙役过来盘问。没准便会逮住俩有案底在身的江洋大盗。
今时不同往日,北京陷落,崇祯上吊煤山,首辅马士英拥立福王继承大统,时隔二百年,南京再一次成了大明王朝的国都。北地战乱,流民大举南下,是以甭说是南京了,便是江南随意一处城池,内里总会有上不少操着北方口音讨生活的人。
南京又是都城,人口众多,这北面过来的百姓自然众多。
刚开始应天府还严查来着,到了后来,实在没法查过来,索xing也就放开了。正是如此,方怀智与吕敬先二人才得以混入南京城中。
此二人,乃是北直隶人士,联手纵橄工湖十来年,很是做了一批大案。后来闯军进北京,二人感觉这乱世当中不好讨生活大户们都被闯军给抄家了哥俩要发财只能打闯军的主意,可走江湖的最忌讳的便是与官府作对。思来想去,干脆便投了闯军。再然后一片石闯军溃败,鞋子又占了这北京城。哥俩又投靠了满清。对于他们这些江湖客来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真金白银是真的。他们也不管对方是谁,只要给银子就卖命。
再后来此二人倒是屡立功劳,颇受满清赏识。而后被某个“贵人,相中,隐姓埋名的做起了间谍的勾当。此番是这俩人头一次出任务,一个月前才到得南京。当然,同行的肯定不止他们二人,但这哥俩只认识一个叫黎叔的顶头上司,除此之外旁的人一概不知。
方怀智与吕敬先头此前一直忙活另一件事儿,搭着这哥俩运气好,三五天的光景就顺利完成了。然后那个叫黎叔的家伙很是高兴,不但允了二人丰厚的报酬,还提笔写了一封表功的折子,说是一准能能升官发财。沉寂了半个多月,黎叔又给二人一项新的任务绑架一名澳洲人。而且目标都选好了,便是那陈御。
没办法,在南京的穿越众本就稀少,平素又繁忙无比,很少出头lu面。就算是出门,身边也跟着一大堆深藏澳洲火统的保镖。那些保镖的身手不见得怎么高明,真论起来拳脚、刀剑,方怀智与吕敬先哥俩能放倒十来个。可要命的是那火统,实在过于犀利。且声势浩大,即便偷袭得手,可一旦枪声响起,想要脱身那是难上加难。
黎叔观察了小半个月,也就陈御这丫头见天的往外疯跑。这也就罢了,难得是这丫头身边还没保镖跟着。几经思量,没保镖,见天疯跑,而且总能摆脱番子跟随这简直就是最为理想的目标。虽然不容易追踪,但只要布置妥当,这事儿还真有可能。
是以,打三天前其这哥俩便跟在陈御后面,寻找下手的好时机。
于是乎陈御这丫头在前面走,后头跟着番子,再后头跟着心怀不轨的满清间谍,再再后头还跟着海外情报中心的几个专业间谍。
这哥俩江湖经验老到,以为陈御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锦衣卫番子身上,没注意到自己。殊不知打从昨儿开始,这俩人就暴lu了。
饭馆里,哥俩闷着头吃喝。片刻的功夫,酒食下去了大半。放缓了速度,二人用目光交流,彼此都有些发愁。黎叔可是交代过,这桩买卖做完了,还有一单更大的买卖,酬金足够这哥俩挥霍上十来年。
若这桩买卖迟了或者砸了,那后续的买卖就甭琢磨了。
“你说一姑娘家,怎会如此难缠?”吕敬先忍不住抱怨道。
方怀卒挠头不已,好半晌才道:“待用罢了酒食,你我便蹲在那澳洲大使馆左近。料那澳洲女子定然会返回,如此总会寻”
“便依兄长的。”吕敬先抄起酒碗一饮而尽
511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