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状态了还不停嘀咕着,求我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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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燕余一怔,连哭和摇头都不得不暂时停下。
不对劲了,她得重新捋一捋思路。
好吧,或许他说得对,她的头发有点乱,此时此刻的确是妨碍了她的冷静思考。
她急忙一把抓住头发,将它们全都扭转到脑后,回首四下寻找可以别住头发的用具,却一时没能找见。
他歪头看她,从床头柜的病历夹子里抽出笔来递给她。她接过,流畅地将头发绾住。
两人过程里谁也没说话,却配合得十分默契。他没问过她是否可以用笔来当发簪,她也没问他怎么知道笔还有这样的功用。
直到头发固定好了,两人仿佛才都意识到这诡异的默契,同时抬头,看向对方。
先心跳乱了的,却是他。
她竟然不经意之间又在他面前盘起了乱发。上一回见她如此,还是硬照拍摄的那个晚上,她这样第一次挽起长发姗姗而来,让他的呼吸都为她停止。
他莫名地,就在她眼前,面上倏然一红。
她不知怎了,完全没意识到这一幕的原因,她只顾着他方才说的话。
她急切地问:“……你是说,昨晚你真的曾在这里的?我攥住的,难道真的是你的手?”
他无奈得想翻白眼,哑然良久,忽地低吼:“汤燕余,你当我会答应你在我面前攥住别的男人的手,一整夜都不肯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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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糟了。燕余发现自己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想大哭出来。
更想伸手再度攥紧他,就这样不让他走了。
她拼命克制,极力地吸气,闭上眼回想昨晚的一切,悄声问:“……那么,昨晚我在咖啡馆最后的那一刻,也有可能真的是你及时赶到,那么漂亮绝伦地一枪就打中了匪徒的眉心,救下我的?”
看她的模样,在他眼前闭上眼睛不肯看他,仿佛要将他封锁在她的世界之外似的。
他莫名地懊恼,就更觉得她的用词十分刺耳。
他忍不住反驳:“也有可能?汤燕余,看样子你很失望昨晚出现在那里的人是我,你其实是希望别人去救你的,是么?”
“我不是!”
燕余猛地睁开眼,逃离了眼睑控制的泪水,便哗啦一下子都流了下来。
她却都顾不上,只能惊喜地望住他:“真的是你?真的,不是我自己的幻想?”
他忍不住,终于还是翻了个白眼:“嗯哼,你以为那样的情形下,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有那样的冷静和枪法?”
“小笨!”
燕余终于控制不住,伸开手臂猛地扑向他,死死抱住他。
都忘了,自己的腿还有伤,一动便是钻心的疼。
天啊,太好了,原来所有的幻想都是真的;原来所有的担心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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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年,又三个月,当这个熟悉的身子重又投入自己的怀抱,本沙明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曾经以为注定错失,注定已是今生无缘的,却还能再度拥抱。
燕余抬起泪眼,紧紧盯住他:“先说下,你到底还走不走?如果你还要走,我也没有资格拦你,我就只问我可以问你的话,问完了你就又是自由身。”
他挑眉:“你这话里分明还有话。我如果暂时不走,要确定你康复之后再做决定呢?”
她面上忍不住浮起红晕,心下就又控制不住涌起憧憬。
她盯着他,羞怯咬住嘴唇:“那我就……再与你说说我一直都想跟你说的话。”
她终究不是小妹,所以有些话她做不到冲口而出,她也不能够在没有明确他的心意之前,就自作多情地笃定了他的心意。
她可以在他离开的时候,不放弃地等待和找寻;可是这终究都只是她自己的坚持、她自己的决定。
他挑眉盯住她,停顿了片刻,缓缓道:“可是我倒是好奇你这两种情形之下都会说出什么话来。你先说说,说完了我再告诉你,我的决定。”
燕余咬住唇,无助地看着他:“你这样做,很不讲理。”
“讲理?”他笑了,眯眼盯住
燕余番外6这一次你是否肯为我,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