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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时年的左脚脚踝上就落了一个疤,去不掉了。
他说幸好那伤疤的形状还算好看,就像一对小小的翅膀……他认出来是时老师的女儿之后,他便更加紧张。
他就盯着那画面不停不停地看,看得眼睛都累的滚落了泪,看得本就昏乱的脑袋变得更加昏乱。
眼前又是马克傲然地笔直坐在古老而富丽的沙发里,声音轻轻,略带傲慢地问:“向律师,你想没想过要变成另外一个人?”该死的,他想过,是真的想过!他想要成为那个救了时年的人,他想过要好好地保护她,让她再也别受到伤害……他想自己能钻进她的那个牢房去,他想要陪伴她,保护她!可是莫名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曾想过要成为那个伤害她的男人……也能用那样的方式对她。
不行,不能继续想下去了,他用力拍方向盘。
喇叭刺耳的一声鸣响,将他拉回到现实。
他狼狈地看向前面的街道,深吸气,告诉自己说:“都过去了,过去了。
她现在就在你身边,你可以尽情地保护她,你不用再遗憾了.”
他赶紧启动车子,车子近乎狼狈地疾驰而去。
他不知道,就在他狼狈地按响了车喇叭的时候,马克就已经站在三楼的窗前,含笑凝望着他在车里的一举一动。
衣冠楚楚的律师先生,原来那一刻宛若困兽。
向远的车子开走了,没有了踪影,马克朝着那扬起的灰尘轻轻举了举杯。
“cheers”心情烦躁,向远便不想回那个没有了时年的、空空的家,便驱车回父母家。
郭正梅自然是高兴,吩咐三婆又加了几个菜。
难得向景盛也下班准时回来,一家三口又坐在一起吃饭。
向景盛和郭正梅都发现了儿子仿佛有心事,向景盛没开口,郭正梅却忍不住问出来:“怎么了,难道又是时年惹你不高兴?”向远蹙眉:“妈妈好了,别在我面前这么说时年.”
向远瞥了父亲一眼,只好说:“是手里有个案子略有棘手.”
向景盛这才开口:“什么案子,这么难打么?”“案子本身倒没什么,我已经设计好了方案。
只是检控官是安澄。
爸爸您也知道的,她终究是杜松林的女儿,很懂心理学,法庭上很不好对付.”
向景盛和杜松林都是多年为汤家服务,于是私底下也是老友。
听说自己的儿子要跟杜松林的女儿法庭上撞见,向景盛也皱了皱眉:“那个丫头很是争强好胜,如果你赢了她,她很可能会咬住不放.”
向远点头:“是啊,所以儿子才有点挠头。
而且,毕竟杜松林跟您的交情,我也怕出招太狠的话,会伤了你们的和气.”
向景盛问:“先说说你想怎么打?”向远便将想要聘请心理医生的事说了。
郭正梅眼睛便是一亮:“那不如你直接去找杜松林好了。
安澄总不好意思当庭质问她亲生父亲,到时候这个官司咱们自然赢了.”
向景盛白了郭正梅一眼:“你以为杜松林是白痴么?这个案子他绝对不可能接.”
向远赶紧安抚:“妈妈也是好意,不过爸爸说得对。
都是儿子不好,让二老替儿子担心了。
吃饭吧,儿子自己再想办法.”
向景盛又吃了两口饭,忽然说:“去找我上次推荐给你的霍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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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你总在我心防最柔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