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骨肉,血脉相连呢。”
长明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抿抿唇,“李施主,稚子无辜。”
李玉萱眼睛一眯,冷哼道:“死在我手下的无辜之人还少么?既然你不认,就休怪我辣手无情!”手在女婴身上掐了一把,婴儿哭声大震,直哭得撕心裂肺。
长明心头一痛,“李玉萱,住手!”僧衣衣袖瞬间甩出,朝李玉萱单手托举的婴孩卷去,李玉萱毕竟非等闲之辈,她眼疾手快地将女婴收回到胸前,挺胸抬头挑衅地看着长明,长明投鼠忌器,只得收回衣袖。
李玉萱嘴角微勾,“清风公子,你终于承认了么?”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婴,给女婴施了个灵气罩,免得真的被冷风给吹死,那长明还不得跟自己拼命,那可就什么价值都没了!她用手指摸了摸女婴的下巴,女婴不知是哭累了,还是被冷风吹僵了身体,只发出如猫叫的呜咽之声。
长明松了口气,“出家人慈悲为怀,随便哪一个婴孩,贫僧也不能置之不理。李施主,放下孩子,我放你走。”他压下心头翻腾的心绪,淡淡道。
&哈!”李玉萱长笑一声,嘲讽道:“清风公子,我是该感谢你放我走吗?路清风,这可是你的亲骨肉呢!”这么好的底牌,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就用一个放走了结!任你红莲业火在手,你敢来烧吗?她托着女婴的手指上,那鲜红耀目的指甲慢慢变长,几乎缠绕在女婴的脖子之上,只要稍一用力,便会刺破那娇嫩的肌肤,勒断那尚不能抬起的软软脖颈。欣赏了下自己那艳红的长指甲,然后挑衅地看向长明。
长明对那挑衅置之不理,一双眼睛似是凝在了婴孩的脖颈上,他几乎屏住了呼吸,好像是生怕呼吸重了,李玉萱的指甲会刺到女婴肌肤之中。他沉声问道:“你把玉芷怎么样了?”如果不是出了状况,作为母亲,她怎么可能允许李玉萱把孩子带走。
李玉萱耸耸肩,“玉芷毕竟是我的亲妹妹,我能把她怎么样,不过是让她沉睡个几十上百年罢了。”说的轻描淡写,好像说的并不是她的同胞姐妹,而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沉睡百年便沉睡百年吧,至少没有性命之危。长明苦笑一声,长叹道:“我的确不知你所要何物。”
李玉萱直视长明的眼睛,那双眼睛澄澈坦然,李玉萱皱了皱眉,其实就是她都不知家族至宝是个什么东西,那么一个小家族,一枚洗灵丹都被视为宝物,还能有什么宝物,是让宗主的都垂涎的呢?恐怕是连宗主都不知是什么吧,否则为何他只说在路清风身上,却不曾言明究竟是何物。“既是如此,我要你自缚灵力,随我回宗门由宗主判断。”说罢,便召出缚灵绳扔到长明身前。
长明犹豫不决。
李玉萱冷哼一声,女婴脖颈中渗出丝丝鲜血,女婴的哭声再次放大,几乎哭碎了长明的心,长明急道:“李玉萱,我都依你!”再不犹豫,立即召起缚灵绳将自身从上到下绑了个结实。
李玉萱欣喜万分,即便没有拿回东西,但把路清风带回去,自己也能向宗主交差了,早知路清风如此在意这个孩子,她就应该早一点儿拿出来对付他,结果弄得自己被业火烧的狼狈不已,好在能把路清风抓回去,想必自己的美貌很快就能恢复如初。想到业火,李玉萱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恨不得立即赶回洞府疗伤,于是她伸手为爪,长明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其飞去。
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忽闻一声佛号由远而近,“阿——弥——陀——佛——”声音明明不大,却字字清晰入耳,拉长的声调如吟唱一般,明明是舒缓的柔和的,可听在李玉萱耳中,却像是魔音阵阵,让她的心口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令她呼吸艰难,甚至连灵力几乎都调动不得,抓长明的灵力也在半途中断,长明如同断线的风筝从空中栽落。
突然,一道被延长无数倍的灰色衣袖将长明卷住,然后将其拉到来人身侧,长明心下大喜,又焦急万分,急道“师叔,快,救那个婴孩!”
李玉萱寻声看去,几乎魂飞魄散,“慧、慧信!”
来人明明相貌俊朗,举止温和,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慈悲的气息,身上仅着一身简朴的灰色僧衣,身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和尚,可李玉萱却犹如见鬼一般,再顾不得什么清风公子、云隐长明
26.灵界前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