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无奈地道:“先把士兵安置好了,将领的事情,总归是有办法的。”
孙元化却没有许梁乐观,微微摇头道:“许兄你不明白,在武将的作用事情上,孙阁老的话,比首辅大人还要管用。孙阁老要是一味坚持,戴风和司马求道即便到了京师,也没可能补上缺。”
“……”许梁无语了,他知道孙元化说得没有错。自孙承宗率军赶走后金鞑子后,崇祯皇帝对孙阁老的信任已经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据徐光启私下里讲述,凡是孙阁老提出的武将任免事情,崇祯皇帝一律照准,而且孙承宗每回从辽东回京,往往还没到京城门口,崇祯皇帝派去接他入宫的马车便守在城门口了。
恩宠,一时无俩!
许梁一路与孙元化小声地说着话,待众官员进入太庙范围,两人还是没有想出个可行的办法。没办法,孙阁老威名太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前端礼部尚书李腾芳手里捧着卷祭文,已经开始抑扬顿挫地念叨起来了,崇祯皇帝,皇亲国戚,京中勋贵,朝中大臣们都神情肃穆,低头垂手,摆出一付认真的神色。
李尚书站在一座一米见方,古朴无华的四方鼎前,念叨着的祭文随着袅袅升起的烟气,飘荡在鸦雀无声的太庙广场之上。下方,是黑压压垂手肃立的众大臣,而众大臣身上又恰好穿着官服。
这情景,许梁忍不住便回想起电视里演过的僵尸道长做法的场景,画面太惊悚,许梁不忍直视。
加上李尚书念的那祭文虽然听着很有音调,用词却实在是晦涩难懂。许梁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艰难地渡过了一个多时辰,李尚书却把这卷又臭又长的祭文念完。恭敬地朝太庙正殿方位拜了三拜,李尚书将祭文放进四方鼎内。
随即,崇祯皇帝缓缓跪倒,三叩九拜。他身后的众臣,也跟着拜倒。
告祭仪式繁锁而冗长。无卿透顶。待得崇祯皇帝三叩九拜之后,朝中四品以上官员,又随崇祯皇帝进入太庙正殿,在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画像前恭敬地跪地,上身保持挺直,双手合十,双目闭起,进行长达两个时辰的所谓的祭礼。
正殿的地面与外边广场上所用的材质是一样一样的,都是又冷又硬的汉白玉石砖。即便许梁从沈少卿口中料得先机,事先在膝盖部位垫了一层厚厚的棉垫子。但长达两个时辰的直跪,许梁都感觉这两只腿上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那种酸爽,令许梁痛苦不堪。
再看崇祯皇帝,虽然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却还得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对着朱元璋的画像虔诚地叙说一番求祖宗保佑大明江山千秋永固之语。
整个告祭仪式,比较让许梁欢喜的,只有最后的那道赐宴。由于户部拨付了足足五万两银子的预算费用,许梁对于这顿赐宴倒没敢玩花样。让沈从良备了顿份量极足,极实在的宴席。
虽然告祭仪式上不得钦酒,菜品也以清淡素色为主,然而由于食材品质上都了保证。一众官员吃得不亦乐乎。
许梁看到,连崇祯皇帝也是吃得津津有味。宴席将散的时候,崇祯皇帝朝礼部尚书李腾芳赞赏地道:“此次告祭进展如此顺利,李爱卿和太常,光禄两寺功不可没。尤其此次的素宴,朕尝来也是颇为新颖。可见李爱卿是费了心思的,朕心甚慰。”
李腾芳闻听此言,顿时激动得脸色通红,颤巍巍地出列,拱手施礼道:“老臣多谢陛下夸赞。筹备好每一次的祭祀礼仪,是老臣的本份。”
崇祯皇帝发话的时候,诸大臣就已经得讯,停下了吃用,将目光落到崇祯皇帝身上。许梁见李腾芳这老家伙居然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只字不提自己和太常寺卿付玉,不由暗骂一声老狐狸。
皇帝开口称赞,自有底下的官员附应,当即便有一名礼部郎中出列,朝崇祯皇帝拱手道:“吾皇圣明。此次告祭太庙,无论是从礼仪,用度,排场布置,都极为出众,臣为筹备此次告祭的礼部,太常寺,光禄寺向陛下请功!”
诸臣便神色一动,看着这位礼部郎中,神色开始怪异起来。许梁仔细打量着礼部尚书李腾芳的神色,见他朝那郎中暗地里点头。许梁内心便惊呼起来:没想到这李腾芳还安排了这一手!顺着崇祯皇帝赞赏的话意,便让早就安排好的下属出列为自己请功,这种时候,崇祯皇帝骑虎难下,多半便要应许的
第五百四十章告祭太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