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问就是了。”苏黛手指轻微地颤抖着,她别过头,难道她看见温以墨误入歧途了也不管吗?
可是……温以墨却已经说明了,两人很快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是苏家的人,而温以墨却是想着铲除苏家的。
他们之间,确实是要为敌的。
这一晚苏黛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但是她是累垮了,始终也没睁开眼睛一看。
她不知道,温以墨正坐在她的身边,给她掖好被角,便是靠在墙壁上,再看了苏黛一眼。
她的睡颜安静,温以墨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看她多久。
如今他是处于被动状态了,温俊驰登基为皇,他只是王爷,还未有大权,就被温俊驰将了一军,这情况实在是不好逆转。
可是他却不想放弃,再怎么说来,他等了那么多年,要是失败了,那不算一件憾事。
可是……如今他心中却牵挂着一人。他拨动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认真地看着她的容颜,为什么她要挡住自己的面前,难道她就不知道会被东流杀死吗?
虽然她有时候像一只刺猬,但是她那炽热的心,却也是无法掩饰的。她弹琴的时候像极了自己的姐姐,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一时的错觉,但是此次阴月宫之行,他才发觉原来不是这么简单。
她是他心爱的东西,他容不得别人碰,可是现在,他却还是要放开手。
她已经说了,她是不会爱上他的,而且他也是命不久矣,此次回到京都,便是一场硬仗。
说白了,他是不想让苏黛夹在中间。
温以墨叹了口气,他从未认命,可是如今他却也要认命了,对这样的一个女子上了心,确实是他的不幸。
邀月楼。
此时仍是白日,邀月楼是不开门做生意的,许多姑娘都还在休息,可是在一间厢房里头,却招待着两位贵宾。
“王兄,皇祖母已经派御医查过了,并没有可疑。”温宇剑沉声说道,他仍是戴孝,并不喝酒,桌上只是摆着茶水。
温以墨皱眉,这也就是说,父皇的死是自然的了,可是他却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四弟,父皇驾崩的时候,是谁陪在他的身边?”温宇剑想了想,神色凝重地说道,“是皇……是太后呢。”
温俊驰登基后,苏婉儿也被封为太后了,盛菲菲也立为正宫皇后,如此一来,盛家和苏家的势力便是更加大了。
“四弟,现在我们已经是处于被动的地步了。”温以墨的眼眸骤冷,就旁人看来,先帝突然驾崩,这肯定是有蹊跷的,但是偏偏就找不到证据。
“是啊,特别是王兄你啊,不过他刚刚登基,根基未稳,不会这么快就对付我们的,所以我们利用这段时间巩固自己的势力。”温宇剑沉声说道,他本是不喜欢争权夺利的,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走这一条路,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自己的母妃。
“不会根基不稳。”温以墨摇了摇头,“盛博毅是丞相,许多官员靠拢,苏城是护国大将军,手握兵权,温俊驰早已是大权在握,下一步他肯定是要铲除对自己不利的人。”
温宇剑脸色一变,有些惊慌,问道:“王兄,虽然我们有兄弟之情,但是温俊驰恐怕也会对我们下手。”
温以墨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四弟,我们得小心了。”
“这一定会,我可不能出事了,我母妃还在宫里。”温宇剑说道,拳头却握紧了。
宫里?始终是太多牵挂了。
苏婉儿被封为母后皇太后,身份尊贵,金印在手,入住慈安宫。
而此时,苏黛已经被接入宫里,一同住在慈安宫。
清晨时分,苏黛便去给苏婉儿请安,虽然先帝驾崩不久,但是苏婉儿脸色尚好,一身素淡的宫装绣着淡色的梅花,发髻中插着一支白玉簪子,颇有太后的尊贵气质。
“黛儿,过来。”苏婉儿手里拿着一本奏折,朝着苏黛招了招手。
苏黛走了过去,坐在苏婉儿的旁边,苏婉儿却将奏折递给苏黛,笑吟吟地说道:“你看看,这是淳亲王昨日上的奏折。”
苏黛心里一动,也不管什么,连忙接了过来,只
049、请旨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