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厌恶,暗道:这尹国栋定是被那妖女美色所迷,丧失心智!
当下沉声道:“尊者一心要战,穆某奉陪便是。只是得先有个说法,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
玛依洛又摆出一副弱女子的姿态,娇声道:“小女子与众兄弟远道而来,也算是客,就算穆寨主无心入教,请我们进寨歇息一夜,总可以吧。若是我们赢了,便叨扰一夜,若是输了,即刻便走!”
穆宏举听说她说得这般容易,更生警惕之心,料想对方是另有诡计,但玛依洛的要求又实在不好拒绝,只得道:“就依尊者之言,请吧。”
玛依洛挥了挥手里的十字架,道:“尹兄弟,你便同穆寨主过几招吧。”
尹国栋得了玛依洛这句话,闻声立动,舞起双剑便往穆宏举面门刺来,直奔他的咽喉要害。穆宏举也以刀相格,两人斗在一处。
苏春阁在江南虽然算不得什么豪门大派,其家传的紫电剑法却颇有过人之处,招数奇巧繁杂,角度刁钻狠辣,双剑舞开之后,只见几道刺目寒光急速闪过,忽而似光影明媚春色灿烂,忽而如繁星乱颤漫天清辉,忽而似雨霁虹销日色中天,忽而又如春江月夜水光潋滟,真是招招诡谲、步步杀机。
穆宏举的刀法则是沉雄有力,施展开来龙行虎步,凛然生威,但因他念着与其兄的交情步步留手,不敢真的伤了他,倒显得有些被动。
刘皓南等人伏在树林之中看二人交战,见穆宏举稍落下风,都有些紧张。欧阳剑忍不住叫道:“对这等恶人还留什么手,不如一刀砍死干净……哎呀,可惜可惜,又给他逃了!”
刘皓南好奇问道:“你怎知那苏春阁的尹国栋是恶人?”
欧阳剑冷哼道:“就算他以前是好人,跟大光明教这些妖人一路,也变成恶人了。穆寨主何必再念什么旧日的交情……哎,砍他呀!”
石锺玉平时知道些武林掌故,也插言道:“苏春阁是江西大派,平日里口碑还好,并不为非作歹,怎会投到大光明教的麾下,这却是有些奇怪!”
刘皓南对中原武学流派一无所知,提到这个话头,便问道:“锺玉妹子还知道中原武林的哪些门派,可否说给我听听?”
石锺玉一向好为人师,听他问起,便兴致勃勃地解说起来:“中原武林分为南北两派,长江以北、河洛之间盛行儒、佛、释三教,也就是秀才、和尚和道士。有一首流传于河洛的俗谚是这般说的:‘太玄是同道,禅净本一家。清风拂盛世,白云隐太华。’指的便是这三大教派。”
刘皓南琢磨了片刻,不得要领,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太玄’指的是太平道、重玄道这两个道教分支,‘禅净’是指禅宗的少林寺和净土宗的五台十寺,‘清风’说的是由前宰相赵普等朝野文人发起的清风社。最后一句说的便是你师傅白云先生了。北方、河洛一带比较大的教派和势力都在这几句俗谚中了,至于其他小门小派可就多得数不胜数啦……”
欧阳剑有些不服气的插言道:“长江以北的大派何止这些,你们没听过此地流传的另外一首童谣么?长安金刀寒,河东盗匪猖。天马归金谷,神兵出党项!”
刘皓南见欧阳剑一脸炫耀之色,微笑道:“长安金刀寒,说的想必便是金刀盟了?”
“正是!”欧阳剑对自己金刀盟杀手的身份甚为得意,又解释道:“河东盗匪猖,说的便是河东的五寨七山十八隘。天马归金谷,自然便是指金少掌柜和他的恒山牧场了。至于神兵出党项嘛,说的却是党项横山部铸造的夏人剑,号称吹毛断发、无坚不摧!”
刘皓南正要再问长江以南还有哪些门派,忽听铿的一声急响,是场上相斗的二人将兵器磕在了一处。
原来穆宏举见尹国栋只管快手强攻,不顾防守,用的全是同归于尽的狠辣招数,不由得恼了,喝道:“小子狂妄!穆某念着昔日情份,你却招招夺人性命,是何道理?”
尹国栋仍不答言,双剑纵横挥舞,剑花如雨纷落,招招不离对方要害。
穆宏举心道:看来今日必须让这小子受点教训,才能令他知难而退!
他想念及此,下手不再留情,看准尹国栋的防守空门挥刀横扫,立刻在他的右臂上划开一道七八寸长的血口,但只是点到即止,未伤
第92章妖女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