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手掌心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伤,愣是被这包扎唬得像是截肢了一样严重。
甄真真从小就皮实,毕竟在还分不清性别的年幼时期,她就一直梦想着能当个大英雄,长大后能娶像应如约这样的姑娘回家烧饭做菜暖被窝。
当然,这个梦想夭折在甄真真在幼儿园里上的第一节生理课上。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要当个大英雄,她抱着这个英雄梦,从小跟着男生学爬树学翻跟斗学玩枪。
去玩具店买玩具时,从没有正眼看过真真妈从橱窗里拿来的漂亮洋娃娃,不是木剑手枪,就是坦克飞机的模型。
等后来渐渐长大,她就真的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警察这个职业。
起初负伤立功时,她还学警局里那娇柔的文职姑娘窝在真真妈怀里卖惨。
真真的妈心肠柔软,按老话说那就是菩萨心肠。
甄家只有甄真真一支独苗,她本就反对真真做警察,真真还在警校时,哪里磕着碰着,青了紫了或者见了血了,哪怕只是一条小小的血痕她都能偷偷地一个人藏起来抹眼泪。
那次接到电话去医院看甄真真时,吓得好几年都没缓过来。
此后甄真真再没敢带着伤回家,可做警察的哪会没有磕磕碰碰。每次负伤时,要么委屈些在局里住几天,等后来迟盛调过来,她就老蹭他的房子住。
结果今天暴脾气一上来……无家可归了。
甄真真撑伞倚着车门,不厌其烦地继续给一直没人接听的应如约拨电话。
她今晚可就得倚仗她收留了,怎么还不接电话……
她嚼着口香糖,嘀咕个不停。
嘴里的糖早已被她嚼得没了味道,她拉开车门,从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低头吐了口香糖,三两下揉捏成一团抛进垃圾桶里。
这一转头,她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她说怎么电话打不通呢!原来瞒着她跟温医生私会呢,当然不敢接电话!
她气哼哼地眯起眼,透过路灯的灯光去看撑伞走来的两人。
老天往地上泼了一天的水,此时夜深人静,下落的雨花落进水坑都激不起大涟漪。
这两人,却一人撑着一把伞,中间隔出的距离简直能再塞下两个她。
甄真真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合上伞,也不管伞身还淌着雨水,随手扔到副驾上,几步小跑着迎上去。
陡然迎面跑来一个人,应如约吓了一跳。
等看清是甄真真,还没抬起伞柄把她揽进伞下,人已经很自然地钻进了温景然的伞下,三两下把人推到了她的伞下。
偏偏她自己还颇自我感觉良好,笑眯眯地掩饰:“我喜欢温医生的伞。”
应如约无语地瞪她,目光落在她握着伞柄的手上时,目光一凝,顿时肃了语气:“你手怎么了?”
甄真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缠着纱布的手,不以为意地晃了两下:“抓人的时候被划了手心。”
话落,她继续笑眯眯,一脸迷妹的看着温医生:“温医生你这是要和我家如约去哪儿啊?”
几次打交道下来,温景然对甄真真印象颇深刻,他拂去肩上顺着伞骨落下的雨珠,答:“送如约回来,既然你在,我就先回去了。”
助攻失败的人一脸失望:“就回去了?那我岂不是打搅了你和如约的雅兴?”
话音刚落,手臂上被应如约毫不怜惜的一拧,甄真真立刻吃痛地“嘶”了声,不敢说话了。
应如约眉间的羞恼一闪而过,温景然却看得清晰,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笑道:“时间不早,你们早点休息。”
留下这句话后,他回头看了应如约一眼。
路灯的灯光悉数洒在了伞面上,把顺着伞骨往下滑落的雨滴一颗颗映得圆润饱满。
挡了光,伞下是一片昏暗。
他低头,眼窝深邃,那双眼在黑暗中亮得像是自带星辉。
似是有话要说,他目光沉静地看了她好一会,最终却只是抬手轻按了一下眉间,低沉着嗓音,和她道了声“晚安”。
目送着温景然离开,直到转角的尽头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甄真真才依依不舍地转身,搂着如约的手,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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