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除去被掠到台湾替荷兰人修城堡的百姓之外,剩下的人手又是替荷兰人在镇海港和岛上修筑了多处城堡,按当时的记录来看荷人修筑的都是石头城堡,只是因为时间紧迫,没有修成大规模的棱堡,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在俞咨皋和普通明军的眼中镇海港的要害地方就是有一座极的堡城,大约只可容纳不到百人于其中驻守,有几艘荷兰战舰已经解缆扬帆,在明军水师主力赶至之前离开了港口,提前抢到上风,远远的在海面上观察着这边的情形。
“这是往凤尾柜屿那边的白沙湾去了,那边红毛夷建了炮台。”
一个军官听了俞咨皋的话,又指着退走的荷兰战船,道:“那边地势险峻,夷船退守的话就很麻烦。”
“这且不管。”俞咨皋哼了一声,道:“且破眼前之敌再。”
俞咨皋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个穿白衣长衫的秀才模样的青年,心中倒也隐隐感觉有些敬意,这个青年秀才听也是学校里出来的,肚子里颇有一些墨水,俞咨皋虽然是虎父,自己却是犬子,他爹的那些学问才情没有一落在他头上,但家学渊源,俞老将军对读书人还是有几分敬意的,眼前这个青年,斯斯文文的样子,却也是个角色,北方人跟着战船出海,风浪颠簸,还将面临血战厮杀,这个叫李平之的北方青年都是安之若素,神色如常。
“杀上去,不计死伤!”
距离很近,又是顺风,俞咨皋发布命令后,中军大船上旗号展动,各船都是争先向前,有一些四浆和八浆的船更是如离弦之箭,飞速向前。
这时响起了炮声,荷兰人筑的型城堡中有五六门火炮,都是些型铜炮,在进入五百步之内的有效射程之后,这些火炮就打响了。
不过效果极差,明军正经的战船也有四十艘,那些随大船而来的船加起来过百艘,人员有两千人,荷兰的守港和驻守城堡的士兵只有一百多人,火炮轰鸣声中明军的战船仍然持续向前,大船只或是扬帆而进,或是划浆如飞,海水被船只如剪刀般的剪开,湛蓝的海面上出现了一条条白色的水浪。
接近港口和栈桥时,水兵们纷纷从船上跳下海面,口含短刀向城堡方向攀爬。
明军的战船上也有火炮,虽然一船只有一两门炮,而且多半是沉旧的佛郎机,但胜在蚁多咬死象,火炮也是不停轰鸣,大半炮子落在水中或海滩上,也有少数炮弹打在型的城堡上,打的碎飞乱崩。
城堡上面的荷兰人很快站不住脚,他们先是用火铳轰击,打向那些涌向城堡的水师官兵,不停的有明军将士被击中后发出惨叫,但明军胜在人多,上岸的明军将士很快超过千人,而荷兰人不过百人,人数相差太多,而明军水师又是俞咨皋带出来的百战精锐,悍勇之气不在红夷之下,在火铳的轰击之下仍然保持着相当快速的推进,在人员攻击和明军火炮的双重压力下,型城堡中的荷兰人猛然打开堡门,在城堡门口飞速奔逃离开了。
一百多穿着红色军服的荷属东印度公司的士兵在海滩边缘狼狈逃窜了,明军迅速攻击,但并没有撵上跑的飞快的荷兰人。
在确定攻下了镇海港之后,水师将士发出了阵阵欢迎声,各船上的炮手兴奋无比,又各自放了几发空炮来庆祝。
李平之向俞咨皋拱手道:“恭喜总兵大人,一仗下镇海港,水师官兵英勇无比,皆是大人平素调教之功。”
李平之的恭维倒真的是发自内心,从北方到南方,大明官兵的水准是一路下滑的,而且就算北方边军也是精锐少而炮灰多,南方明军就更不必提了,俞咨皋的这两千水师,最少在血勇和战技方面,也真的对的起朝廷的俸禄了。
“这不算什么。”俞咨皋淡淡的道:“两千人攻一百人,这算什么?凤尾柜屿那里有数百荷兵,还有坚固的大型炮台,听有巨炮镇守,那里才是真正的挑战。”
待水师官兵散开防线,将四周彻底肃清之后,俞咨皋也并未率部上岸,而是撤回大半人手,船队继续向北方航行,其间俞咨皋向李平之解释道:“凤尾柜屿三面环水,一面连接陆地处也是地势十分狭窄,易守难攻,若是可能的话,还是要从海上攻去。
傍晚时分,明军水师船队抵达了凤尾柜屿附近的海面。
这时轰隆
第九百二十一章 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