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珂定定看着他,轻轻说:“阿庆,你长大了,我们都长大了。”
牛庆一时间恍惚,却也只能低头,“那我们何时能再见啊?”
何时再相见?许青珂抿抿唇,说:“九月秋闱之后。”
奥,对啊,考完试就可以了!
牛庆欢喜起来,伸出手握拳,在空气中,许青珂一愣,却也笑了,伸出手。
拳头相对。
这是男子汉间的气概,也是男人间的情义。
许青珂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牛庆难过,转身就去了食坊里面买了零食一路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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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珂打算走水路,定远县距离致定府不远不近,走陆路得五六天,但水路也就一天就到了。
这是定远县刚好有水路通行,凑上了。
许青珂到码头,看到好几艘船只还在岸边。
自然不是那种巨大的楼船,而是县城常见的撑顶乌篷船。
许青珂交了三十文钱,上了船,没一会儿又有一个妇人抱着孩儿跟自己丈夫上船,似乎是来定远探亲的,还在谈着自己父母的事情。
船上位置也只剩下四个了。
许青珂年纪轻轻又长得好,那五六岁小童便是好奇盯着她,偶尔还拉拉她衣摆,妇人有些不好意思,拉了拉小童,跟许青珂道歉。
&妨。”许青珂朝小童淡淡一笑,没一会儿听到船外有人喊船家要上船。
船家就等着人坐满呢,于是笑呵呵得答应了,收了钱,三个人走进船内。
三人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一家三口有些惧怕,竟是不自觉挪位坐在了里头,也正好给三人腾位置,于是那面色最为冷峻的便是坐在了许青珂对面。
许青珂看了三人一眼,转头看着船尾那头的幽幽水流。
她心里想——真是太不凑巧了,竟是那姜信要对付的旅人。
原本猜想那些旅人因为老赖的事情必然已经乘机离开定远县,而那姜信也定然布置好捕网,得偿所愿,却不成想她转头就跟对方凑了一艘乌篷船。
这得是什么样的歹运啊?
不过这三人里面的其中一人似乎是那些旅人的头儿,他在这里,那姜信是将对方漏了呢,还是......
许青珂刚这么想,便又听到:“船家,还有位置吗?我急着赶路呢。”
&啊,就缺一位客满呢,官人你可来得及时咯!”
这最后一位船客上了船,目光一扫,直接落在许青珂身上。
&呵,小许,缘分啊。”
这轻佻熟稔的态度让其余六人都来回看看两人。
尤其是那冷峻男子稍稍眯起眼,不懂声息得打量许青珂跟姜信。
许青珂知道对方在打量他们,便是撇过脸,仿若不认识姜信。
其中一个男子顿时盯着姜信,这个男人.....
&小许,你干嘛不理我,不就是骗你去喝了一回花酒嘛,这就生气啦。”
这人....许青珂本就知道要跟对方配合才能全身而退,却也没料到这厮这么没皮没脸的。
可她现在也只能配合。
&酒而已,没什么可气的,可气的是你自己不行,非要让我代劳。”
顿了下,许青珂露出为难又懊恼的样子:“我是要读书考试的人,你这是要害我!”
船上的人有笑声,那妇人更是羞红脸。
就是那船家也绷不住笑,上下打量姜信——看不出来啊,个儿这么高,却是个花架子。
那三人里面显然也是去过五柳巷的,其中两个露出鄙夷的脸色,倒是那冷峻男子神色未动,只是淡淡看了姜信一眼,目光在对方手掌虎口扫过,又见对方跳到船上略有些摇晃的身体。
不练兵器,身体平衡也不行,不是练家子。
既然不是练家子,不管对方路数如何,总归是在他执掌之中的。
所以他也就收回了目光。
姜信便是厚着脸皮凑到了许青珂身边。
&小许,你凑过去一点,咱们坐一起。”
然后就紧挨着许青珂坐下了。
手却拍了下许青珂的
169.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