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法号海公,因此问道。
“怎么?你认得我家绒线铺?我家的铺子在蓟州远近闻名,晓得贫僧俗家姓裴的,却在所多有。”裴如海道。“我正跟方丈商量了结事情,你却来掺合甚么,当真是个短命鬼。”梁文真不客气骂道。跟杨雄娘子潘巧云通奸的,果真正是眼前此人。
“你说甚么,哪里来的野人,上佛门来撒野来了?!偷了我寺庙中的宝物,便该坐一辈子班房,方丈绝不要跟他们私了。”裴如海发狠道。“怪不得人家说你们是铁中蛀虫,色中饿鬼呢!裴如海,你活不了几日,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梁文真冷笑道。
“哦,想暗地里杀我啊,看你们便不是善人,来呀,方丈听见了,若是我有甚么状况,便是这班人干的。”裴如海不甘示弱道。“短命鬼,懒得理,我才不屑算计你,是天会收你。我们走。”梁文真说罢,拉上正一脸怒容的许凡赵民,扬长而去。
梁文真三人回到客栈,本以为刚好赶上留在客栈的大伙午餐,孰料进去看到两名大夫,摇头叹气,提了药箱出来。许苗茵站在楼上牛仁房间门口,看见他们进来,忙道:“徐姐姐病倒了,十分严重,大夫正给她诊治。”
“甚么状况?”梁文真上到楼上,问道。“徐姐姐茶饭不思,担忧成疾,昨夜便已神志不清,直到如今。”许苗茵焦急道。“大夫没办法么?”梁文真一边问一边迈步进去。只见房中白玉娇华素梅都在,还有一名须发皆白的大夫,正在望闻问切。
“准备后事罢,这位娘子不但感冒风寒,邪气还郁结于五脏,老夫无能为力。”白发大夫起身道。“大夫,真的没救了?”许苗茵急出眼泪来。“前面已有大夫诊断过,跟老夫看法一致。告辞了。”大夫收拾药箱,背起出门。
“这已是找来的第四个大夫了,都没有法子。”许苗茵红了眼道。她在东京时,把徐惜惜从童贯的面前救走,颠沛流离,一路辛苦来到蓟州,感情自是不同。当初徐惜惜上吊寻死,被梁文真救下,后来得知她是童贯的二夫人,怕惹祸上身,不愿意收留她。其时,口硬心软的许大小姐便一再坚持,要帮助这个嫁给太监的苦命女子。直至徐惜惜被童贯休了,来到华夏公司做事,后来童贯反悔,发现她的藏身之地,强硬要带人走,是许苗茵趁梁文真等人与童贯对峙间,带上她一路逃亡。
“凡哥,你去找下分号的温掌柜,看他有无熟悉的名医,快。”梁文真对门口的许凡道。“还有,叫炎哥写信,飞鸽传书到东京,把玄道长请来。”梁文真又吩咐道。“我去找炎哥。”赵民道。“大家先去吃饭罢,最紧要给徐娘子灌点粥水,别让她饿坏。”梁文真道。只见躺在床上的徐惜惜,身上盖了被子,披头散发,脸色蜡黄,十分吓人。
“梁郎,牛大哥那边的案子,可有办法?”饭桌上,许苗茵问。“知府大人,报恩寺那边,都去谈过了,报恩寺不肯私了,如今有些棘手。”梁文真闷闷不乐道。“不把牛兄救出来,我们可回不了山东!”蒋兆道。“那是,同坐一条船,岂能丢下不管。”杨旬道。
“梁郎不是太子太傅么?小小的知府也不听你的?”许苗茵疑惑问。“我那是虚职,怎好拿出来唬人。”梁文真应道。“是你不愿意做官,才封的虚职罢,你便不能少点清高,做个大官造福于民,不好么?”许苗茵嗔怪道。梁文真一听,沉默无语。若是争吵,只是伤了和气。
“梁总,我已传信去东京,若是快马,玄道长也要十来日才能到,只怕牛嫂等不及。”蔡炎担忧道。“呸呸,大吉利是,乱说话!”许苗茵瞪了一眼蔡炎道。“玄道长的手段十分高明,快点来到便好。”白玉娇道。“公子可惜不曾专门学医,若是专门学,说不得便是神医。”华素梅道。
“如今说甚么都没用,先在蓟州城里找个好的大夫,拿出法子治疗方好!”许苗茵道。“掌柜的,过来一下。”梁文真朝柜台呼唤道。“客官有甚么吩咐?”掌柜过来道。“我们对蓟州不熟,掌柜的应知晓,这里最有名的大夫,却是哪一位?”梁文真问道。这么多烦心事,梁文真没有胃口,已放下碗筷。
“最有名的是张茂林大夫,老汉先前已告知这位小娘子。”掌柜的指了指许苗茵道。“先前梁郎在房中看见的那位,便是张大夫,他也没有办法。”许苗茵向梁文真道。“蓟州城无人不知,无
270 潘巧云姘头作祟 罗真人大名鼎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