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梁文真问。“适才村口之处,有一条上山小道,便在第一间草屋边上。”村姑答道。“谢谢指点,当时我们已看到那条小道。”梁文真谢过,与许凡赵民继续上路。
所谓积德行善,必有福报。虽然并不全然是现世报,就算为下辈子积德,也是值得。而梁文真此次救人,实是救了自己一命,此是后话。因他们三人所救的白发老妪,正是公孙胜的老娘。世事因果似乎早有安排,有人概叹命由天定,似有道理,但若给到一个累积福田的机会,却不施为,则不须怨天尤人。
行过一段山路,早已不能骑马,三人下马沿路而上,兜兜转转,盘旋行进。树林荫翳,间或有飞禽走兽惊走,发出响动,许凡赵民一边走,一边仔细辨识,附近有甚么稀奇动物。忽然,前方树下,一只锦鸡正自啄食,赵民拿出一枝飞镖,扬手射出。锦鸡发觉有异,扑棱飞起,只逃得几丈远,便跌落林间。
“好俊的飞镖!”许凡赞道。“时候不早,莫耽搁时间,快来。”梁文真走在前头,呼喊道。蓟州城客栈中的病人,等人救命哩,怎能耽搁,小孩玩心重,无可奈何。
赵民一手飞镖玩得出神入化,例无虚发,可惜甚少机会应用,此时手痒,拿一只野鸡练手。再则,到宝山岂可空回,打点野味,说不得等下饿时,祭奠下五脏庙也是要的。赵民快步过去,寻找锦鸡,却见一名身长体壮的樵夫,手中拿的正是自己射落的锦鸡。
“这位好汉,这只野鸡是在下飞镖射落,可不是无主之物。”赵民上前道。“哦,是么?怎的我见到的是野鸡撞到树上,自己撞昏的。”那大汉沉声道。“你这人好不讲理,野鸡分明是我们这位神镖手射落的,还给我们便罢了。”许凡高声道。
“小小年纪,便这般凶横,少不得要吃苦头!野鸡是我今晚的下酒物,你们休想强要。”樵夫道。“年纪小便须被人欺负,甚么道理。”赵民气极,仗自己身手好,上前抢夺。“来来来,还要动手不成。”樵夫毫不畏惧,扔下野鸡,施开拳脚应对。
“好,看谁吃苦头!”赵民一语未毕,使出平生所学,与樵夫斗在一处。不够两三回合,赵民已自暗暗吃惊,本以为樵夫不过倚仗力大,敢跟人打斗,孰料是个练家子。樵夫一拳一脚,势大力沉,虎虎生风,反应机敏,在林间闪跃腾挪,来去自如。赵民咏春拳精熟,然则难以近身,发挥不出威力,反而连连被对方拳打脚踢,吃了大亏。
许凡见状,不假思索,加入战阵。两人对付一人,传出去要被江湖上人笑话,但他们二人年纪小,也可以说得过去。许凡使出从蒋兆牛仁那里学来的功夫,冲过去便打,樵夫不防,吃了两拳。此刻一人对阵两人,看样子功夫不弱,樵夫收起轻视之心,认真应对。
樵夫面对左右夹攻,不慌不忙,拳脚快如闪电,虚实结合,堪堪斗成平手。三人呼喝之间,已斗四五十合,樵夫瞅准赵民空档,一个旋踢,赵民落地,紧接之间,许凡攻到,樵夫仰卧避过,许凡招式已老,樵夫后翻踢腿,许凡头部受击,委顿跌地。
“乳臭未干,便要横着走,不给你们点教训,不知天高地厚。”樵夫轻蔑道。拿起砍刀绳索和扁担,又捡起地上锦鸡,复回身道:“野鸡身上并无刀伤,你们可看清了,省得道我以大欺小。”
“出甚么事?”梁文真匆匆跑过来问。左等右等,两个后生都不见影,梁文真循原路找。见到打斗,到跟前时,许凡赵民已然落败。“两个有人生没人教的小孩,冲撞于我,给他们点教训。”樵夫看一眼梁文真,冷冷道。
“我这两个弟兄,身手都不弱,看来阁下意思,功夫是相当高了。”自从到东京后,梁文真是罕逢对手,又经过一段时日苦练,不由想试试身手。在东京时,虽有一次被几名高手围攻,差点丧命,那是对方车轮战术得当,耗尽了梁文真的体力。便是跟陆谦之弟陆虚,一名剑术高手比拼,以咏春功夫也曾重伤对方。学武之人,只有通过不断对敌打斗,一个是积累技击经验,二是找到自身不足,加以改进提高。梁文真看樵夫显然是个功夫高手,不想放过机会。再说,自满是练功大忌,当时为将潘金莲从武松刀下救出时,硬生生受了武松雷霆一般的三招,如今的身手,能否抵得住武松,还十分难说,岂可固步自封。
“在下算不得甚么高手,不过你三个一起上,
271 老人跌倒不敢扶 石秀功夫非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