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梁文真被开封府传唤,为的是木材铺老板向官府告状,要求华夏公司结清拖欠货银,勒令三日内还上。出得衙门吃饭,却听旁人议论蹴鞠大赛,各队须以动物命名,皇家队取了个高雅难懂的名号,叫作皇家牛德外队。梁文真回府,开会议事,安抚人心,摆出十足的总经理派头,从国际形势扯到国内环境。众人议论之后,敲定蹴鞠队取名华夏公司野狼队,明日报名。
众人正欲晚餐,却遇郑都虞造访,道有急事。梁文真与郑都虞到厢房谈话,郑都虞道:“梁兄弟贵人事忙,把我老郑都忘了,不当我是兄弟呢。”
“郑兄此话怎讲,我如何不当郑兄是兄弟?”梁文真不解,问道。郑都虞叹一口气,道:“今日你吃了官司,被人逼债,如此大事,怎的不找我老郑呢!出了事却不要为兄帮忙,这叫当我兄弟么?!”
“嗐,今日也确实狼狈,梁某头一遭被人追债。这样的事,却怎能到处讲,兄弟我的脸皮却薄。”梁文真赧然一笑,道。郑秋拍了拍梁文真的肩膀,道:“好在我今日走动到开封衙门那边,听说了你的官司。”郑秋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道:“这里是四千五百两银票,乃与我妹子一起筹的,但愿可暂解梁兄弟的燃眉之急。”
“真不知该如何感谢郑兄,”梁文真顿时放下了心头大石,一脸轻松起来,道:“难得郑兄有心,梁某确实在为还债之事头痛哩。”梁文真接过银票,续道:“梁某必定一月内归还,你兄妹二人的情,梁某一辈子铭记。”“哪里的话,我老郑这条命还是梁兄弟救的呢,只求梁兄弟把郑某当兄弟,有甚么困难处,告知我才好。银两甚么时候还,却是不急。”
“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梁文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之徒。对了,郑兄近来一切可好?”梁文真问。“做个细小官职,俸禄哪里够平时开销,为多弄点,还不得到处钻营,到处做人家的孙子。梁兄弟来到东京,事业一起步就这般大手笔,我老郑还真想辞了差事,跟梁兄弟做事呢。”郑都虞道。
“华夏公司未来会快速发展,需要用人的地方多,非常欢迎郑兄参与,负责一方事务。但老弟也须提醒郑兄,在企业做事,效益业绩好,当然收入丰厚,须看各人成果。再怎么说,目前来看,企业做事的收入,高过衙门是一定的。”梁文真也有心招揽郑秋进来,和各地三教九流打交道,做市场推广,郑秋倒是合适。“好,哪日你们生产办公基地建好,我便辞了官差。”郑都虞若有所思道。
“走,到厅中喝酒去。”梁文真抓了郑都虞手臂,邀请道。“且慢,还有一事,不晓得是否和你有关。”郑都虞犹疑道。“郑兄有甚么话,不妨直讲。”“前几日我到过那个老孙头的木材铺子,要选点上好木材,给太尉家打家具,却碰到一个后生和老孙头嘀咕,似乎有提到你的名姓。后来我问老孙头那后生是何人,老孙头道是翰林大学士林枫,乃是山东清河才子,新科进士。梁兄弟也是山东人氏,是否认识?”
“原来如此,此次被人逼债,必是林枫所撺掇。”梁文真一听,终于明白事情始末。“你的这个消息,让我知道是谁背后搞鬼。”梁文真顿了一顿,续道。“我是事后想起,便觉应与你被人追债,抑或有所关联。原来你跟他乃是有旧怨,怪不得。”郑都虞道。
“冤家路窄,总有一日,落在手里时,有他好看!”梁文真淡淡一笑,回忆起自己与林枫在清河的旧事,不免想起许苗茵。对心上人的思念之情,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淡化,反而愈加热烈,心中百感交集。远方的人儿,现在已是寒冬,是否有足够的衣物,是否吃的好,过的好,都让人牵挂。
“走罢,喝酒去。”梁文真回过神来,二人一前一后走去大厅。众人正围坐几张大桌,觥筹交错,一边吃一边谈笑风生。
“各位,这位郑兄郑都虞,我华夏公司应万分感谢他,帮了我们大忙,借了银两给我们公司,好结清木材铺的欠账。来,我们大家都敬他一杯。干。”
酒足饭饱,杯盘狼藉。郑都虞起身告别,梁文真领着一众人送至门口,见郑都虞的马车渐行渐远,这才回屋,各自洗漱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日,梁文真带同杨旬蔡炎,亲自上门,跟木材铺老板老孙头结账。老孙头喜出望外,连声道:“梁大官人,真是有信用的贵人哩,唉,老的
189 雪中送炭心意真 徐宁骂街话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