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朴一眼,很没眼色坐在那里看热闹的韩朴只得怏怏的出去守门。
琴歌这才道:“我今日过来,也是想让他们通知连叔你过来一趟,既然连叔你在,那就最好不过了。”
连横知道琴歌要说正事了,肃然道:“公子请吩咐。”
琴歌嗯了一声,问道:“连叔常年往来各国之间,不知道此刻在秦都,可有认得的齐人?最好是有些分量的齐人。”
&连横点头道:“老奴这次来秦都,就是和几个齐商一路同行,他们在大齐背景不小,若不是有他们在,老奴也不能这么快通过齐境。”
琴歌目光微闪:“连叔是和齐人一同来的?是他们主动结伴,还是连叔你的要求?”
连横道:“老奴当初急着来见公子,哪里肯多事?自然是他们主动。”
琴歌微微一笑,道:“那就最好不过了,这些齐商中,应该有人曾有意无意向连叔你打探西秦之事吧?”
这时代,商人也往往只专注一条路线,如连横这般见多识广、哪个国家都熟知的人是凤毛麟角,如有人要打探消息,找他是最好不过的。
连横讶然道:“公子怎么连这个都能想到?不过老奴走南闯北多年,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虽问了,却被我搪塞了过去。”
琴歌笑笑,道:“那连叔不妨哪日喝醉了酒,再偶遇他一回,有些话,清醒的时候不能说,但喝醉了酒却可但说无妨了。”
连横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正色道:“公子您吩咐。”
琴歌道:“但凡西秦之事,他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不问,有什么趣事儿也不妨说说,最重要的,有几件小事,要讲给他听。这次南来的粮商收获很大,送来十几车的粮食几天就脱手了,价位还很不错;西秦朝廷去年买的做士兵冬衣的布料钱,到现在还没付清,布商在秦都等了几个月了,急的都要跳河了;韩地那边到处都是匪患,最近商队都不敢经过……”
连横点头,道:“这些事儿都是有的,粮商、布商、还有韩地被打劫的商人,我连名字都能说的出来!老奴还知道一些与这个差不多的,也要说吗?”
琴歌嗯了一声,道:“他问到就顺势提起,勿要刻意多说。”
&奴省得。”
琴歌又继续道:“别忘了最后再说一句醉话:都说秦王勇武,怎么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给伤了呢?这秦王未免也太好杀了吧?幸好秦王没事,否则这大秦就完了……”
连横听得头皮发麻:“公子,您这是要……”
&叔猜的不错,”琴歌微微一笑,接口道:“我就是要秦齐大战,要齐人刺秦。”
连横心脏砰砰直跳,吞了口水,声音干涩道:“然、然后呢?”
琴歌对连横的表现很满意,他父亲留给他的这位忠仆,谋略虽略有不足,但执行力却极高,凡是点头应了的,便是再难的事,也能最快最好的完成。
&事之后,连叔便先离开秦都,省的卷入此次风波,等一个月后再来。”琴歌道:“若是他们行刺成功,大秦将会大乱,暂时无人主事,我们各方打点一下,料想应能公然离开。便是不能,等北齐进犯中原,因秦王已死,大秦仓促之间必然抵御不住,但他们根基尚在,收缩防线之后,应该可以稳住形势。此后秦齐两国在中原对峙,南楚的分量便会大起来,那时候,再想要谋求回楚,理应不难。”
连横点头,只要嬴政死了,还有谁会坚持留下一个质子侍从不放?又问道:“那若是万一失败呢?”
&是刺杀失败,两国交战也必不可免。西秦这十年来年年征战,早把国库折腾空了,如今是捉襟见肘。若无变数,这一战他们是未打先输,除非秦王肯主动放弃韩、魏大片土地,集中兵力抗敌。”琴歌顿了顿,才继续道:“大秦的劣势之一,便是粮草匮乏,我记得父亲一直刻意囤积粮食和马匹,连叔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介时拿少许出来向秦王赎买于我——他嬴政若不想当真的昏君,他便不得不答应。”
连横听得连连点头,眼睛发亮:“老奴明白了!”
&此之外,还有一件事需要连叔去办。”琴歌道:“请连叔发动人手,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琴歌微微沉吟后才
22.世界二 公子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