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那厮说的,她师傅那里只怕很难通过。
“诸位都请回吧,这几位都是青元宗的客人,与在下的师弟发生过一点口角,算不得什么大事。都请回吧,这里可是师尊修炼之地,无故聚在此处是何道理?”杨慕果断地驱散众人,又对那几名执法弟子简单解释几句,他们本就相熟,三言两语他们就离开了。
“哼,就你们会做好人,什么客人,根本就不怀好意。你们是想来看我笑话的,还是来维护方言的,今天也不怕跟你们明说了,林师妹的事,我自会跟师傅说,倒要看看师傅是和你们一样向着这个外人,还是维护自己人。”对杨慕二人这厮十分不满,他已然将方言恨之入骨,想方设法也要将他和凤儿的事情搅黄。
“混账!为师不是让你闭关么,你怎的又到外边胡乱生事,既然你能猜到为师的想法,那你不妨说说看,为师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在众人耳边响起,听上去很温和,可其中的威严之意却不言自明。
尽管这些话是对封若楠所说,可在场之人都吓得低头不语,连同与方言同来的几人都感受到其中可怕的威势,不觉间有些战战兢兢。恍惚中一道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方言在**上见到过的封无涯本人,依然是那副儒生打扮。
“打扰师父静修,徒儿知罪。”凤儿等人连忙拜倒下去,未等伏地却被一股巨力抬起,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几步。方言在一旁看的真切,刚才封无涯只是随意地挥了下袖子,就将几人的举动生生打断,元婴老祖果然法力无边。
待几人站稳,忐忑不安地望向封无涯,谁知他瞪了封若楠一眼之后,却转向方言说道:“方小友不愧是单孤峰道友的高足,胆量着实不小,竟敢到我这无涯峰上来生事。你们弄出的那些事情我听说了一点,无非是年轻人争强斗胜的玩闹,仙途漫漫,每一步都要全力以赴,怎可将精力用在这些旁支末叶上,完全是本末倒置。”
高人就是高人,开口便高屋建翎,虽未点明这场争执的是是非非,却已将其大而化之,归结到了仙途上。听口气他不准备追究任何人,这件事也不过是玩闹罢了,对他这等高人来说当然没错,可对方言却未必如此,他从来不觉得修道就该有所舍弃,只认同修心之说,这一点上他与单孤峰倒是相合。
“前辈此言立意高远,可惜晚辈却不敢苟同,而且晚辈乃是心修之士,只讲求心境通达,不愿做违心之事。世人都说修道即是求道,求之而取得是为求取,路径无非逆取顺取而已,可晚辈只听从心修,心意所至无所谓取舍。”
“前辈视之为玩闹,那是前辈身在众山之巅,晚辈身于局限,心境自是亦然,只懂得君子一诺千金。再者晚辈受制于自身执念,倾慕前辈座下弟子林凤英,才有今日登门提亲之举,不如此念头亦不通达。前辈说过,大道三千,条条皆可证道,晚辈不才,愿以此身相试耳,但请前辈不吝赐教。”
方言这番话直白大胆,其中不乏激愤之言,不但直率地指出两人并非同道,而且言辞中多有冒犯之处,自是他心中愤愤不平所致。再者封若楠之事他并没有松口说放弃追究,除了暗讽他小人之举,甚至连凤儿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几乎类似于摊牌。
凤儿一脸惊讶地看着方言,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在自己师尊面前口无遮拦,作出表情频频示意方言不要再说下去。可是方言根本听不进去,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只是他现在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两种仙途的交锋,等他日后成为了高阶修士,想起今日之言才会明白。
“心修?方小友竟然是心修,这就难怪了,不过本尊也有些话想说,对与不对小友日后自会明白。心修何其艰难,自古能成大道者少之又少,越是与天道至理相近者,越是被天道所忌,小友只需记住本尊之言即可,莫与令师乱说。罢了,世间事总是无风竟起波澜,凡事强自抑之不如顺而导之。”
“呵呵,小友不必心怀踹踹,本尊并非只知护短之人,而是要给每个弟子匡正的机会。譬如一株大树长成,你可见过一株枝桠完全齐整顺利长成的么,见到一丝缺陷就立刻斧正,能保证它日后长成参天大树么?万事皆有定数,人抑之不如天抑之,若天道欲让其长成,人力又岂可穷尽,何必刨根问底,自寻烦恼耳。”
封无涯并不生气,反倒用论道的口气对方言
第六百零六章 相约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