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故而直接停留在原地待命。
其后的八百强弩手,以及两翼的枪兵和戟兵,各自呐喊着,放弃阵形,以伍什为小组,也是一窝蜂地往前追杀而去。
黑山贼并未顺着漳水往上游逃,而是顺着驿道,往荡阴方向逃去,他们为何会这么逃,麹义心里闪过重重疑窦,可最终,还是被缴获几具强弩的念头压倒过去,纵兵大追。
“也许张燕是想要逃至韩陵山吧。”
韩陵山,正是魏郡已河内郡的交界处,山并不如何高,可也有峰有谷有水,麹义在心里,以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忽略了另外一个疑窦,那就是,张燕这支黑山贼兵,一向缺衣少粮,这么强力的强弩,他们是万万造不出来的,那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除了河内太守张扬,麹义没有想出第二个人选,而张扬纵容黑山贼前来邺城闹事,也符合他的利益。
一路上,麹义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率大军衔尾疾追,与黑山贼溃兵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在里许左右,既没有缩短,也没有拉开。
韩陵山前,有一小型关隘,名位野马关,乃是自河内进入到魏郡的第一道关口,扼守之处,并不如何险要,只是卡住交通要道而已。
守关兵士只有百人,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张燕率黑山贼,自野马关前绕过,直奔野马关之后的韩陵山。
麹义毫不以为诈,也压根就没指望野马关的一百守军,能如何如何,当下也是率军意欲绕关而过,继续追杀。
只是刚刚绕过野马关,他就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怎么如此大好的晴朗天里,有着隐隐的闷雷声响。
“骑兵,骑兵!”
听到有人如此喊叫,麹义尚未转头看过去,一颗心已是直往下沉。
“糟糕,中了埋伏!”
他的反应很快,第一个念头,就切合实际情况,待他转头看去,心里更是如响起晴天霹雳,只见自野马关后的山谷里,驰出一支精骑,旗帜飘扬,冲杀阵形规整肃然,领头骑士高大威猛,胯下是一匹暗红色骏马,身披大红大氅,疾驰之际,大氅迎风扬起,甚是拉风。
在他身后,跟着一杆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吕”字。
吕布?!
麹义勒停战马,立时明白过来,厉声大叫:“结阵,结阵,快结阵!”
可是,饶是他麾下这支先登营训练有素,久经战阵,此时骤然遭此大变,一时也是乱成一团。
身后侧,除了有吕布所率精骑袭杀过来之外,在他们身前,原本漫山遍野逃命的黑山贼,此时也像是喝了鸡血一样,丝毫没有疲累之感,转过身来,就依着高低不平的山丘,掩杀过来。
中了埋伏,步卒对骑兵,还被前后夹击,更在人数上居于绝对的劣势,不管麹义如何厉声吼叫,麾下兵卒仍旧面现惶恐,行动之际,也全然没有平素的彪悍干练。
马蹄声隆隆,麹义紧盯着精骑洪流最前面的吕布,一边大喊大叫,驱使麾下兵卒结阵,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主公袁绍此时并不在邺城,而是去了钜鹿,准备一举击垮来犯的公孙瓒,而聚集在钜鹿的兵马,尽是主公袁绍原本的帐下精兵,得自韩馥的冀州军,他都不准备动用。
这点心思,麹义心里是懂得的,主公袁绍这是要做给一众冀州旧臣们看的,待他一举击溃公孙瓒的进犯大军,那意思就是在向他们宣告:看,韩馥这个冀州牧做不到的,我,袁绍,渤海太守,仅凭一郡之兵马,就能做到韩馥做不到的事。
这个主意如何,麹义如今身为主公帐下臣属,即使心里有些感觉异样,也断然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他此时想起这些,实则是因知道主公袁绍之所以敢离开邺城,前往钜鹿,就是得知并州牧吕布在拥立弘农王登基后,率大军赶往河东。
这个举动,主公袁绍身边的一众谋士,都很自信地猜测,吕布这是要先拿下河东,而后试图收服盘踞关中的皇甫嵩,再让圣上移驾长安。
不然,晋阳一没宫殿,二没太庙,岂能作为圣上的驻驾之地。
而以皇甫嵩忠于汉室的忠心,圣上已然驾崩,原本以为已丧命的弘农王突然出现在晋阳,只需他确认此弘农王是货真价实的弘农王,他率军迎候,几无太大的问题。
可
201 布下陷阱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