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没想到萧秋野会如此说话,一时竟不知如何回他;只是拱一拱手,应一声走开了。萧秋野望着叶明背影,长长的出了口气。
萧秋野转过头,待要往回走时,蓦地听屋顶传来个冷冷的声音,道:“他若不答应,你便怎样?!”萧秋野闻言,不禁一惊。屋顶之人,想必早在那儿,饶是如此,他竟无丝毫察觉。抬头看时,见一五十上下的男人;这人身着羊皮衣,外披一件抗风的灰色假钟;足蹬革靴,头戴风帽;风帽很长,几近将半边脸遮住。萧秋野道:“萧某做事,向来磊落,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少年。”
那人冷哼一声,道:“不会为难?!这便是你萧家报答救命之恩的方式吗?你不为难,你手下的人也不会为难吗?去年兰陵李家,又做错了什么?连个三岁的娃娃都不放过?!”萧秋野皱眉道:“阁下到底何人?!”那人道:“你不必知道!眼下,我正有件要紧的事做。待我回来时,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定然放你不过!”
这时,萧秋野的一众随从,赶着马车正进村来。萧虎大喝一声,道:“何人无礼?!”那人回头,道:“来得正好!”一条影子鬼魅般闪了过去,挥掌直劈萧虎面门。萧秋野大喝道:“休要欺人太甚!”说话间飞身掠来,竟比那人快了半分。一白一灰两条人影撞在一起,四掌相对;激得地上雪花漫天飞舞,劲风凌厉,吹得众人不禁后退两步。两人掌力甫一相接,旋即便向后飞去;相距十余丈,各自站定。凭这一掌,双方于彼此武功来历,已然心知肚明。
萧秋野咳了两声,道:“卫家后人,长居漠南;溯雪掌法,久已绝迹中原。阁下为何偏要插手萧某与这乡野少年之事?!”那人调笑道:“病儒士萧秋野?!你这寒冰掌力,比之十年前,倒退步许多罢?!是年纪大了?秦淮河畔走得多了?(按:秦淮河,古称龙藏浦,汉代改称淮水;唐代,取秦始皇帝东游之意,方改称秦淮;为尊重基本史实,此处点出;为方便行文,暂从唐称;下文个别处,同此。)还是将功力输给你宝贝侄女了?你若再有真气损耗,太阴肺经一脉,继续损伤下去,恐怕不妙啊!到时候,可不是几服五石散便能顶得住了!不若你做主,将你侄女许配了傻小子!看在我和他祖上有些渊源的份上,我来给她试试?!”
萧秋野横眉,道:“卫老儿!我萧家人怎样,哪轮得到你这叛徒指指点点?!”那人笑道:“那你倒说一说,你是司马家的臣子呢,还是刘家的臣子?”萧秋野道:“总归是汉人为君,好过与索虏狼狈为奸的走狗!”二人正口角间,一阵寒意隔空袭来,周遭空气仿佛凝结一般,就连方才漫天飞舞的雪花,也簌簌地掉到地上;在场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只闻得空中传声,道:“卫奴!萧秋野!你们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罢!休再扰我清静!”两人闻言,俱是一震。卫奴没再说话,将个假钟一摆,飘然而去。萧秋野也不再说话,朝空中略拱一拱手,转身带众人离去。
这边,叶明正自烧饭,听云伯坐在炕上说话。添一把柴火,进来道:“云伯,你是和我说话吗?”云伯道:“和村外的一些人。”他看着叶明疑惑的表情,继续说道:“这叫千里传声,需要高深内力方能完成。但也并不能真的声闻千里,倘能声闻数里,已是不易了。当年师父与我在嵩山分开修炼,便是靠这个传话。你要学的话,我过几天教你。”说罢,又转口道:“臭小子,你这饭做好了没有?我可是饿了。”
叶明道:“好了!中午在集市,教你吃点肉,你偏偏吃素;你看,这么容易便饿了罢!”说着,出去开锅,给云伯盛饭。之后,又提了些饭往外走,想是要给萧琳他们送去。云伯道:“以后,不要去给他们送饭了,一群白眼狼!还不如我养的一群畜生!明天你和我去趟山上,我寻到个好东西,将它取回来!”叶明打开门,“嗯”了一声,提饭径自出门去了。云伯自窗缝看着他背影,兀自叹了口气。
叶明尚未到萧琳住处,阵阵嘈杂声便已钻入耳中。叶明推开大门,听得个嘶哑的声音道:“什么人?!”说话的,正是萧虎。他正同几个士兵在外间烤火喝酒。几人围坐在张毯子上,中间,摆了半条烤猪腿;一人手执一刀,正割肉吃。叶明朝他点一点头,没有说话。这时,内间跑出个袅娜的身影来;周身一袭白衣,头发笼在后面,一根金簪斜插在一侧,正是萧琳。她气色好了许多,在火
第3章 萧媛暗许白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