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毋庸置疑的自信。失去了自信，就意味着失败，意味着死。
锦衣人不敢再想这个问题，他要保持着自信的状态，作为一个杀手，随时都要保持自信的状态。
“卓永清没有杀不了的人，”司马旦断然道，“所以，你不是卓永清。”
锦衣人神色有些惊惶，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对手，这样似乎可以看穿敌人思想的对手，这样蛮不讲理的对手。
一个人若连自己的名字都被别人质疑，那活着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我当然是卓永清，”卓永清这时才不得不使用肯定句来表达自己的想法，问问题只会把自己问死，他斩钉截铁道，“我也没有杀不了的人。”
“相思夫人请你杀的人，你杀不了他。”司马旦带着讥诮的眼神道。
卓永清咬了咬牙，鼓足勇气道：“无论谁都杀不了他。”
“谁？”司马旦悚然动容，很想知道这人是谁。卓永清杀不了的人，就一定不简单。
卓永清缓缓自怀中取出一幅画卷，将其丢了过来。
司马旦打开画卷，画面上的男子貌美如神，远胜潘安。仔细地看上去，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他的威严，威严之下的从容、温和，可以感受到他的微笑，他的智慧。
这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神。
现实中根本不会有如此完美的人，如此令男女老少尽皆一见倾心的人。
司马旦一笑，将画卷丢还卓永清，道：“无论谁都不可能杀得了神。画上之人也只不过是出自哪位绝世画匠的完美想象而已。”
“所以我根本找不到他，更杀不了他。”卓永清脸上露出无奈，缓缓将画卷藏入怀中。
司马旦看着卓永清，忽然充满了同情之色。堂堂武林第一杀手，竟被武林第一美人相思夫人来了个大玩笑，但他却宁愿相信世间确有画中人，宁愿相信终有一天可以找到他、杀了他，宁愿相信自己没有被美人玩弄。
卓永清叹了口气：“十余年来，我唯一杀不了的人只有这幅画。”
极端的谦虚即是骄傲，就算公认的天下第一的万雄天都不可能杀得了画中的人，神仙也不能。你若想杀一个人，前提是这个人必须在现实中存在。无论谁，都杀不了一幅画。
卓永清除了杀不了一幅画，什么人都一定杀得了。
所以他信心十足道：“但我的‘落花十九剑’，对付你们这些无名小卒，却是绰绰有余。”
他突然出手，只见他的剑在空中闪烁，就像无数鲜花徐徐飘落，落花过处，即是剑尖所到之处。你的命，就在这些落花之中。
司马旦也纵身一跃，身形一闪，瞬间穿过花网，随即落回地上，缓缓将剑插回鞘中。
“杀人，只要一剑就够了，十九剑未免太麻烦！”他一个纵身，消失在大道上。
卓永清站了很久，终于自脖子中喷出一股血雾，然后倒在地上。
创世
(本章完)
第60章 落花十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