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郝秧歌整个人忽地来了神采。
“那老不死的妖精总是找老娘晦气,露儿,你帮我先冲杯咖啡提提神,看待会儿老娘怼死她。”
......
日光西垂,街道向晚。
入冬后的些微偏北风开始从街角处倒灌过来,如刀般打在避雨檐下面的两人身上。
之间那被血手压着的娇躯闷哼了一声,其后柔柔睁开眼来。
“哎呦,头好晕。”
嘟哝了一句,甄爽突地尖叫起来。
“臭牛鼻子,又占本姑娘便宜,你看看你手都放在了哪里?”
说罢俏脸一红,当即用手去拨开宫阳枕在他小腹处的手臂。
手臂被软绵绵扒开,宫阳却没有半分动静。
血!
暗红色的血!
凝固成痂的血!
“臭牛鼻子,你怎么?你起来,你看你流血了!”
甄爽语无伦次,她并不知道,以前看到血就生出厌恶的自己,此时居然愣生生盯着宫阳那只手掌看了半晌。
没有嫌弃,只有满心的担忧。
“臭牛鼻子?”
“臭道士?”
“宫阳?”
“阳阳大帅哥?”
尽管全身生疼,甄爽还是勉强撑着木地板翻坐了起来。
喊了好一阵,地上的人还是没有半分动静,除了手脚柔软之外,几乎没法看出更多生命迹象。
“你,本姑娘的仇还没报呢,你就这么倒下了?”
甄爽面露愠怒,心里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唉,真是捉了个鬼;我看你也够不靠谱的。到现在我还半只鬼影都没见到,你居然就这么倒下了?”
她不知道,若是她有幸能看到那死灵道童一眼半眼,估计这个叫甄爽的姑娘早就双眼一闭不睁了。
“姨娘?”
“小露?”
喊了一圈,甄爽终于看清了身周的环境,又看了看天色,见日已西垂,便放弃了呼喊。
她明白,卢露和郝秧歌要是能找到她们估计早就找了,就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回事,居然一整天都没能找到就简简单单昏迷在楼顶的两人。
“罢了,本姑娘就委屈一下,当一下搬运工吧!”
说做就做,甄爽当即蹲下身去,摸索了好一阵才将宫阳给放到肩上。
“一、二、三。”
“一、二、三。”
“一、二、三。”
一二三得她都快哭了,谁特么知道这表面上看去无比匀称的宫阳居然有这么沉,接连搬了好几次,都没能将他背起来。
“算了,我看男人真是钢筋水泥混泥土做的,本姑娘背不动,难道还扶不起来吗?”
又一二三了差不多五六次,甄爽这才颤巍巍的将宫阳给扶了起来,随后一步步朝楼梯口走去。
“啊!”
才下到第三级台阶,终究是宫阳太高,卢露显得娇小了一些;被宫阳脚一挂,两人眼见就要双双从楼梯上跌落下来。
“啪!”
一只手臂险之又险的撑住了楼梯上放并不算太低的楼口,两人跌倒的趋势立刻为之一缓。
(本章完)
第39章 、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