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面比我居住的房间还要高一层的地方。刺眼的反射光就是从那里射来的,肆无忌惮的光芒。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此时屋内的光线比较暗,辛亏回家的时候并没有开灯。
我努力的想要辨认光线具体传来的位置,可是屋外阳光消退的速度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快,显然对面的那个家伙要不就是察觉到了我此时的动向,要不就是他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而意兴阑珊的收工了,反正那束该死的光芒就这么消失了。
可是我仍旧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仍旧维持着半蹲的状态在窗前,仔细的盯着对面楼层的情况,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多年的恶作剧经验让我深谙一个道理,一个好的猎人,一定要懂得让自己的猎物将紧绷的心理放松下来,然后再给予它致命的一击。而很显然的,对面的那个家伙是猎人,而我,则是个倒霉的猎物。
我没有具体的计算,但是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我的腿都蹲麻了,在确定了对面并没有过多的后续行动后,我缓缓的离开了窗前,但是我仍居没有开灯。
楼门外开始响起稀稀拉拉的脚步声,窗外渐暗的天色也差不多该市他们出门上班的时间了。仍旧与其他时候一样,楼道里除了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外,再无其他声响。嘈杂的声音持续了一会,渐渐的归于平静了。方才紧绷的心理一得到放松,整个人就感觉十分疲惫。虽然心里仍旧警惕着对面的那个混账,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内心不要松懈下来,可是有时候精神力却显得很是不中用。
逐渐安静下来的门口传来了擦擦的摩擦声,那是一种纸质物摩擦木质地板的声响。
我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声音的来源,门口。
一张皱巴巴的黄色字条安静的躺在门前的地上。我顶着房门差不多三分钟后才慢慢的上去把纸条见了起来。
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比纸条本身更褶皱的两个字,“思想”。
看这上面的字迹应该是写这两个字的人怕其他人发现而故意写成这样的。可是这上面写的“思想”是什么意思?干嘛不干脆提示的明显一点,非要搞这些意识流的事情,真是多此一举。
但我更关心的是到底是谁写的这张字条,脑海中浮现出了隔壁那个衣着邋遢的男人。之前我被监视的消息也是从他那里得来的,在他小时之后我本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但是后来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事情应该猜刚刚开始。
那么他给我写的这张字条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我感到有些厌烦,此时外面对我的监视行动看来并没有结束,但是我不能只是一味的任人宰割。我跑到房里将柜子上的长条玻璃去了下来,找到了对面应该是最好能够用来监视我的角度,将其他窗户的窗帘全部拉上,只留下那一扇窗,然后把镜子竖在了窗后。哼哼,等到明天白天,这个镜子可有你受的。
屋子里因为拉上窗帘的缘故,完全的暗了下来,可我仍然没有要开灯的意思。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
在这里居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又发现了这间屋子怪异的一个地方,这里并不是水平的,房间是呈一定角度建成的,初来的时候并不容易被发现,但是住久了,加之房间的构造,确实会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在这个几乎失去了语言这一属性的小镇,我多么想和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隔壁那个令我难受的家伙交谈几分钟。我想要同外界联系,可是房间里根本就没有电话,而且就算是有,我又能联系谁呢?一种绝望的孤独感用了上来,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时间好像都凝固了起来。我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太安静了。
虽然往常屋外也并没有过多的声音,但是汽车声、走路声这些无可避免的声响还是会传来的,可是此时太安静了,除了自己的呼吸声,我好像被放进了一个真空环境里一样。这让我感觉有什么糟糕的事在酝酿发酵。
我起身踮着脚走到屋边,受到刚才被监视的影响,此时我的行动还是不愿意发出过多的声响。
拉开厚重的窗帘,街上的景象着实的震惊我了。
你一定看过电影吧,那么里面那种绝对时间的画面你一定见过。这就是大致此刻屋外的景象。
第十一章 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