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营销人才,自然也只能去做另一类营销工作。而网络文学、音乐的提供者都是文化人,就算改行也是去创作别的更有竞争力的文化产品,怎么能说是伤害了文化多样性呢?”
虞美琴淡然一笑,捋了一下自己的鬓发,微微侧首的动作,让她的眼珠反射出一抹亮光,尽管她没有戴美瞳。
只见她轻启朱唇,打破了对方的幻想:“是么?那恐怕下面这个例子要让你失望了——众所周知,猪的大地是目前国内网络文学创作者一个比较集中的交流论坛,上面常年有很多赚不到钱、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写手。我下面要举的这个例子,就是从猪的大地上一篇自曝帖摘来的。
有一个去年起在xx中文网上写小说的写手,因为其小说被盗版太过严重,只有三十比一的收订比——虽然很多知名写手也是这么顶着三十比一的正版率坚持下来的,但对于只有几千几万关注度的小众内容,显然是坚持不下来的。
然后,前阵子那名写手实名发帖,说他转行去卖老年保健品了,现在业绩不错,活得很好,还当上了所代言品牌的内部培训骨干,提成颇丰。根据他的披露,写网络小说和骗老人卖保健品,需要的技能是完全一样的……”
“这不可能!主持人,我质疑对方辩友举的例子的真实性。一个写书的文化人,所需的技能和骗老头老太的保健品推销员,怎么可能兼容!”
卢峰的辩论技巧还是不错的,见识也算广博。然而对方举的例子实在是匪夷所思,而且形同乱打一气——虽然仔细看看还有几分关联。
这让他一贯的冷静,不得不受到锉动,以至微微失态。
梁老师也有些匪夷所思,提醒了一句:“反方四辩,请注意你的用辞,不要随便举毫无根据的例子。”
“我当然可以给出证据的查询来源,而且刚才我已经口述得很明白了——我请求将这其提交给评审团,供第三方查阅。”虞美琴轻飘飘从她案头的那叠纸最上面,拿出一张,挥了一下,然后放在桌角。
自然有评审团的人越众而出,拿走这张纸,并且现场上网质证。不过这些查证都不会影响比赛进度。
辩论赛毕竟不是法庭审判,对于证据质证工作的重视程度还是比较轻的。
虞美琴便旁若无人地继续说道:“对方辩友觉得写爽文和卖保健品需要的技能不同,这恰恰是一种误解。绝大多数网络小说毫无文学性和艺术性,只有故事性,和卖一些爽。尤其是写手塑造的主角智商要比读者更低,但依然成功,从而让读者获得代入感,一冲动就掏钱看正版。
而卖保健品呢?这个案例中,那名改行的写手拉到一个子女还算有钱的退休老工人,花了30万买他推销的保健品。老人的子女戳穿了保健品医疗效果的骗局之后,老人依然梗着脖子呵斥子女:
就算没药效,我就愿意掏这30万怎么了?我做了一辈子工人,没有文化地位,现在我买了30万保健品,厂家把我当成典型先进捧,让我上台演讲、报告自己服用保健品之后的体验,还请大学教授坐在下面听我一个退休工人讲!我有面子了!我这辈子活得值了!30万留给你们买房子,能让我到死博到这么一个让大学教授听我讲课的机会么!
网络小说是什么?本质上就是把作者自己放到不爽、弱智的位置上,然后让读者觉得自己的智商比主角高,主角都牛逼了,我要是穿越进去肯定更牛逼。两者都是捧着消费者的智商优越感骗钱,技能当然是相通的了!”
卢峰有些错愕,还在消化这个案例。幸好新传院一辩刘瑾惠发现苗头不对,立刻拿赛前准备好的一些针对此类问题的辩词,过来堵漏。
虽然,形势略有不同,导致堵漏有些生硬。
“请对方辩友不要偷换概念!那些写纯粹卖爽的小说的人,本来就提供不了什么文化多样性,他们本来就是毫无价值的辣……码字奴隶。正如著名垃圾快餐作家和导演郭小四所说,‘就算我不拍《小时代》,贾樟柯的电影也没人看’。
刚才对方所说的因为盗版……嗯,应该说是互联网免费运营策略,而被逼走的人,本来就是郭小四这样向钱看的码字奴隶。有理想有抱负的写手是不会因为没钱赚就放弃人生追求的。正如贾樟柯从来没
第28章 进击的炮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