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神马下品法器,上品灵器的!还“下界修士”哩,难道您老是从“上界”掉下来滴!是人听了他这损人的话,都会又懊恼又气,好不好!
风可儿亦不能免俗。但是,不偷不抢、不骗不拐的白得一下品灵器,上哪儿去找这种好事?知足常乐哈!
她掩去心里的酸意,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为什么?呃,师叔莫见怪,小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无功不受禄,小的虽然修为卑微,但是也不想稀里糊涂受了师叔的恩惠。”
黑脸师叔却微微一愣,旋即,摇头轻叹:“说不是,又象是;说是,分明又性情完全不同。而气息、功法也全不对。总之,是我认错了人。这只鼎就当是我送给姑娘压惊了。”心里却哼哼:这丫头嘴巴子太多太碎,怎么可能是她的魂魄转世?这一趟,又白跑了!
要是搁以前,这样的蝼蚁胆敢在他面前JJYY,他早就一巴掌拍成了肉泥。如果不是看在这丫头也是风氏一族圣女的份上,在神态上又和她有两分相似,他哪里会和一个练气初期的下界女修解释!
听这话的意思,人家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同门。哼,内门精英弟子就了不得啊!白送的,不要,白不要。风可儿有心想把三只野鸡送给他,但是又一想,这人心高气傲,且一出手就是灵器之类的贵重物品,区区的三只白阶妖兽,他未必看得上,于是打消了这念头,双手抱拳,洒脱的行礼:“在下风可儿,多谢师叔的馈赠。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罢,她试着把手里的三只野鸡全一古脑儿放在那只下品灵器铜鼎里。
不愧是下品灵器,三只野鸡的身体,任何一只都超过它的口径。然后,它不但装下了三只野鸡,而且看上去再装十几只都木问题——三只野鸡到了鼎里,一下子就缩小好几十倍。每只都变得比鸽子还要小。
这段时间见过的奇事怪事比前二十一年加起来的还要多。风可儿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她只是看着铜鼎,眨巴眨巴眼睛,就不声不响的提起它,掉头离开。她很不喜欢站在这人面前的感觉。那感觉就象是站在X光机前一样,没有半分隐私可言。
嘿,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她也是个出了名的臭脾气……唔,看在她的面上,本座就略微指点指点你这丫头!黑脸师叔眉毛一挑,不紧不慢的说道:“丫头,你身上种有敛息符。这道符乃是出自金仙修为的制符高手所制,所以,寻常的修士才看不穿你的修为,也无法用神识感觉到你的影踪。但是,你却能感觉到金仙期修为以下的灵力波动。”又转念一想,他现在掩了修为,装成是筑基期的修士,所说的话,这丫头未必信服,顿了顿,真真假假的编了一段,“呃,本……我也是因为天生目力超凡,所以才能看出这道符。但是,此符有利有也弊。有利的是,碰到争斗,你可以麻弊对手,扮猪吃老虎;弊端是,修真界里,没有修为的修士比泥土还要卑贱。我言尽于此,丫头,你好自为之吧。”
金仙画制的敛息符!这么变态!怀壁其罪。她一个练气初期的菜鸟保得住吗?众目睽睽之下,丫的这般说,不是成心要她的小命,又是什么?
该死的!姐跟你丫有仇啊!姐是曾经把你家的娃扔井里了,还是以前把你给扔井里了?风可儿气得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咬牙切齿的道谢:“多谢师叔提点……”说未说完,她整个人石化了——身后哪里还有那家伙的身影。不但人不见了,就连苇席带数十个铜鼎都在这一转身的工夫里不翼而飞,好象这里根本就不曾有过这人这摊。
再看看周边的人们,个个象是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也不动的保持着各种神色和姿态。
这人好厉害。筑基期的修士真有这么变态?风可儿一惊,手脚有些发软,“当”手里的铜鼎应声落地,险些砸到她的脚丫子。
哗啦啦,所有的人都被惊醒了,集体结束木头人状态。他们惊愕四下张望——刚刚是肿么了?咦,怎么感觉脑子里象是生生空了一段!
目光落在风可儿和她的“饭锅”上,不少人的眼睛被刷的点亮了。
“这位师妹,请问,这炼丹炉怎么换?”
“师妹,炼丹炉换吗?”
“师妹……”
“不换!”风可儿提着“炼丹炉”撒开脚丫子,飞也似的跑了。看来黑脸师叔还是很够意思的
第十八章 敛息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