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老兵油子,他也是欺软怕硬不敢碰。
仅仅三天,本来还算是士气高昂的秦军被吴甡给搞得乌烟瘴气。
虽然是被拿下了,可进军营那一幕让吴甡也不敢对袁崇焕无礼,比上一次锦衣卫锁拿算是舒服的多,单独划了一个帐篷,袁崇焕的东西也原封不动的搬过去,只要他不出来,没人管他。
可就算如此,袁崇焕也是五天没出帐,前两天甚至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到了第三四天才强撑着每天吃下一顿饭,要不是不能让自己死了,他连这一顿饭都吃不下。
这一天,他还是眉头紧锁的死坐在床榻上,死死盯着那张牛皮纸地图,忽然间帐篷帘子被猛地撩了起来,习惯性头都没回,他仅仅声音嘶哑的说着。
“本官吃不下,拿下去吧!”
“袁大人可否给老朽一个面子?”
愕然的站起,却是东阁大学士吴甡撩开帘子进了来,看的袁崇焕一惊,赶忙是弯腰鞠躬迎了上去,重重的鞠躬一拜。
“罪臣拜见阁老!”
“哎呦呦,袁老弟,快快请起!今个没什么阁老督师,咱们平辈论交,平辈论交!”
《明史》对吴甡的评价是:“抑时势实难,非命世才,固罔知攸济也。”意思虽然他不是什么天命大才,好歹也不是陈演魏藻德李健泰那样的草包,老家伙督过师,带过兵,也知道如今的秦军带出去就是找死送人头的,该低头时候吴甡也低的下去头,把挎篮里的酒菜摆放下来,他是亲自拉着袁崇焕坐了下,伸手还给他斟了一杯酒,笑着说道。
“老哥哥我这也是皇命在身,让老弟受委屈了,老哥在这儿给你赔罪了!”
“不敢当!”
无奈的端起酒杯,袁崇焕陪着对饮而下。
乱世缺粮,百姓都易子而食了,这吴甡引的居然还是高价从江南淘弄来,粮食酿的黄酒,扁扁嘴品了品这陈酿的滋味,老家伙这才又是抱拳一鞠躬。
“袁老弟!老哥哥有个不情之请,老哥手里有便宜行事之权,老哥想让你为代陕西巡抚,督师秦军,与闯贼决战,你看可否?”
本来的三边总督给撸到陕西巡抚,还是代的,打赢了是他吴甡领导有方,加官进爵,打输了估计崇祯那儿就是数罪并罚,自己背黑锅,况且这仗不是一般的难打,赢得希望真不大,要是一般人恐怕巴不得甩开袖子离得老远,就是现在拿枷锁往大脖子一挎,赶紧跑路,他也得乐意。
可袁崇焕毕竟是袁崇焕,他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阁老,让袁某代陕西巡抚可以,不过袁某依旧是不改战法!今冬不动,待明年春暖之后,在行进军!”
满是恳切,他重重的鞠躬拜下,言辞沉重,急促的说着。
“我军只有八万!,而且朝廷整个北方,能战的只有我军了,一但我军再出个差错!陕西三边不可保!三边一失,朝廷犹如阁上之鸟巢,风吹既覆!”
“闯军是我军十余倍,且近年间接连恶战,又收敛官军败兵,练勇操炮,已非吴下阿蒙!其战斗力非同小可!然这是其优势,也是其劣势!河南中州之地连年大灾,百姓从贼,田地荒芜,粮食难济!待到明年春荒时节,就算我不攻贼,贼也定然来攻我!到时候依靠河洛之险,火器之利,背靠黄河之便,输送给养血脉,对战不出三个月!李闯定然支撑不住!流贼之散漫,将重新分崩离析成千百股,,再次四散流窜!”
“到时候大军四面出动!并剿之,易如反掌!何苦今日冒此奇险,与贼决一雌雄?”
袁崇焕的战略就是拖!反正他在八百里关中有余粮,秦军拖得起,可李自成跟蝗虫那样东抢西抢,他拖不起!现在各路绿林道好汉跟着李自成,因为跟着他能打胜仗吃得饱饭,可农民军没长性,一但遇到挫折,没饭吃了,他内部自然也开始树倒猢狲散,个人顾着个人,拧在一起一股绳的百万闯军那是创建王朝的力量,分散开一万两万五万八万的小队伍,那就和前几年的全国流窜的流贼没啥区别,捻在后面杀就是了!
况且,只要这头袁崇焕取得战果,湖光左良玉徐州刘良佐,甚至大同姜镶,这些地方军头也得跟见到臭肉的苍蝇那样,也是化身疯狂反扑的反革命势力,向农民军身上加紧招呼,全盘就活了!
何苦差这
第561章 最后一手牌的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