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要下跪,还要磕头,父亲还要絮絮叨叨的,更不准随意发笑。
过年不打人,父亲很在意这一点。
我笑了的后果就是在正月十六那一天被父亲用鞋底子抽了一顿,这让我对祖宗这个东西更加的没有好感了。
父亲早年去世之后,我就忘记了他打我的事情,只记得他成了我的祖宗。
以后每年祭拜祖宗的时候我再也没有笑过。
如果,他能活过来,可以再打我,打到多少岁都成……
父亲去世之后,过年就很没有意思了,放炮的事情总是落在我的头上。
放了很多年之后,我幼时锻炼出来的胆量在逐渐消失,当年敢拿着二踢脚放炮的我,如今点一挂小鞭都胆战心惊的。
老婆拿来一根竹竿,让我挑着鞭炮,点燃之后,鞭炮就炸响了,我也就笼罩在硝烟之中了。
今年是猪年,对我来说应该是‘逐年’,我已经度过四十五个新年了。
猪年?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