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说:“范掌柜,你放心,只要是合法经营,朝廷还是支持的。”
范发得到这个承诺,面上一喜,忙道谢:“谢大人。”
说罢,马上又说:“夜色已深,大人公务繁忙,小人有些事忙,就不打扰了。”
都端茶送客了,再不走那就是自讨无趣。
张居正放下茶盏,点点头:“既然范掌柜还有要事,那本官也就不留了。”
&人,请留步。”
很快,范发就退了出去,而张居正也没有送。
等范发走后,张居正嘴边露出一丝冷笑,喃喃自语地说:“虞进,你还是太嫩了,最好不要惹我,若不然,定教你一败涂地。”
张居正并不打算现在就把这些事抖落出来,只是把它当成一个把柄、一张底牌,留在手里,待到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虞进虽说是一个小小的九品校书,从官阶上可以把他忽略,但是从作用上来说,从这么多事件表现出来的能力,就是张居正感到也有些忌惮。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有些事,自然得替自己早早作打算。
就是有贵人扶持,张居正好不容易才爬到这样的位置,自然不能别人捷足先登,哪个敢和自己抢,那就是敌人的信任。
就在张居正为自己的前途运筹帷幄时,远在浙江余姚的虞林氏,却是一脸郁闷。
张居正为自己的仕途作打算,那是远虑。而虞林氏大识不识几个,也没想得那么远,她的烦恼只能说是近忧。
近忧有很多种。
以前是为一日三餐发愁,现在可好,锦衣玉食,出入有下人、有丫环使唤。早就不愁吃穿,现在虞林氏是为搬家的事发愁。
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过得舒服自在,找人聊天说事打发时间不难,都说人离乡贱,可是虞林氏接到儿子的信后,虽说舍不得老宅,可是她还是决定出发。
这算是老来从子。
家里就虞进一个男丁,是顶梁柱,也是整个家庭的希望。虞林氏自然不能逆了虞进的意思。
过年前,虞林氏在收到虞进的信后,就开始打点行装。
虞进并不差钱,虞林氏也就没有变卖家产,对她来说,老宅、田地、店铺这些才是真真实实,比那一张张银票更让人放心。
老宅留个下人看管,店铺请一个信得过的掌柜。到时再让他把租出去田地的租子收起来,兑成金银寄到京城即可。
这些事并不难。事实上,现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
上京的日子越来越近,快要看到阔别之久的儿子,可是虞林氏就是高兴不起来。
这不,一大早又在唉声叹气。
&你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叹起气来了?”虞雨留意到自己老娘的变化,闻言上前,拉着虞林氏的衣角小声地问道。
虞林氏勉强笑了笑,轻轻摸了一下虞雨的小脑袋,柔声地说:“傻孩子。娘没事,别多想。”
&是舍不得离开这里?”
&有一点。”
虞雨摇着可爱的小脑袋问道:“娘,老宅有宽伯照看,店铺的吴掌柜,也是信得过的人,田地也找到可靠的佃户耕种,你不是天天唠念着要见我哥吗,又怕他瘦了,又怕他没照顾好自己,现在怎么叹起气来?”
虞林氏笑了笑,刚想解释,没想到虞雨一下子明悟似的,突然压低声音说:“娘,你不是掂记着萱姐姐吧?”
这孩子,就是机灵。
对自己的女儿,虞林氏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闻言点点头说:“没错,你说吴小姐是多好的姑娘啊,人长得漂亮,心肠又好,还会医术,这天生就是一个捧金饭碗的人,凭她的那一手医术,啥时候也饿不着。”
&有没订亲,附近又那么多公子少爷盯着她,要是我们走了,俗话说人走茶凉,我们一走,以后两人就更少见面,就是茶不凉,感情也淡薄,要是不能把吴姑娘娶进我虞家的大门,得多可惜啊。”
虞雨嘻嘻一笑,压低声音说:“娘,你以前不是说,我哥那是富贵命,以后要娶公主的吗?”
&那是贫,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也跟着闹?”
&也是娘先说的。”
虞林氏小声说:“雨儿,
252 虞林氏的邀请